。”
沈家伟深情的望着邱淑珍,说道:“豆豆,我在那边桌点了你最爱吃的云纹石斑鱼和法国蓝龙虾,我们过去用餐吧。”
邱淑珍和沈家伟的谈话都是用白话,李毅听得一知半解,但是也能把握到主要意思。
一时间,他大感懊恼,要不是他出的这个鬼主意,就不会有这个事情发生,现在想挽救也晚了。
就在这时,林翰东在船沿边上,扶杆高声颂道:“都是晨起者,都是夜归人,
都是在中秋之夜守候着那孤月一轮。
都曾带着梦,
都曾傲红尘,
到头来谁的容颜上没有现实的伤痕。
开始回忆过去,
开始怀念天真,
开始学会了不曾想过的忍了又忍。
生活的日子还在无情的继续,
我还会在不经意间抬头看看窗外的清晨,
偶尔深夜里我还会突然醒来,
想想年少时跑到无际的旷野里唱那梦醒时分。
过生日的那一天我独自呆在住处,
偷偷的翻开已经有些泛黄了的日记本,
我无数次的幻想,
仿佛又在故乡的小道上飞奔。
灰暗的夜晚我站在每天必经的天桥上向下望,
看到如水的车流和茫然行走的人群,
我发现看过无数次的霓虹,
已经迷惘了我清澈的眼神
在这座熟悉的有些陌生的城市里,
谁还在做着彷徨的夜归人
在这座熟悉的有些陌生的城市里,
还有没有一个在月光下流泪的灵魂。”
这是一首长诗,算是将来的新锐诗人张佩亮的代表作之一。
内容表达了一个夜间归家之人的心理活动,城市的霓虹里,有多少人没有迷失方向,没有沉沦在纸醉金迷里?
林翰东朗诵完毕,餐台上就餐的食客,不禁得陷入沉思。
邱淑珍对这首诗歌,更是体会深刻。在她身处的娱乐圈,可不正是纸醉金迷的代表圈子么。
思忖中,她只觉身心无比疲惫,只想着早日脱身那个圈子,安然生活。
她看了眼已经有些脸部扭曲的沈家伟,“他,到底是不是我要的哪个人呢?”
沈家伟才是得意没多久,就被这样啪啪的打了一把脸,不由羞恼得无地自容。
李毅忽的用力鼓起掌来,同时用眼光挑衅的看着沈家伟,讽刺道:“沈先生,您更厉害,要不也来一首让我们欣赏一下?”
沈家伟面皮涨红,一下子又不想离开邱淑珍,僵在原地尴尬无比。
食客被掌声带动,都是鼓掌称赞。
掌声中,林翰东在众人的注视下去,走回桌位。
他礼貌的对沈家伟说道:“沈先生,如蒙不弃,一同坐下用餐如何?放心,这一顿,我请客。”
这个软刀子,可是割在心里,沈家伟差不多要吐血了。
“不用了,我吃饱了!”
沈家伟再对邱淑珍说道:“豆豆,明天我公司有个庆祝活动,我想邀请你参加,不知道你有没有空余时间?”
邱淑珍礼貌微笑:“沈先生,谢谢你的邀请,这个事情你跟我的经纪人说吧,谢谢。”
沈家伟再也受不了了,连忙告了句辞,转身离去。
他那一桌佳肴,自然是要被珍宝舫回收,拿去喂狗什么的……
邱淑珍睛中闪过一丝异彩,微笑着对林翰东说道:“林先生真是大才,这么短时间就能做出这么好的一首长诗,真佩服你呢。”
同是微笑,待遇已是有了高下之分。林翰东摇摇头,继续落井下石的微笑道:“没什么,也是被沈先生将了一军,不得不朗诵一首啊。”
邱淑珍吃吃笑道:“林先生很大的怨念啊!如果不是他,我们怎么知道你的本领这么厉害呢?”
林翰东笑道:“哈哈…岂敢岂敢,献丑了。我们继续吃吧,刚才听沈先生说,豆豆喜欢吃蓝龙虾和云纹石斑,那我们也上一份,尝尝鲜!”
……
“昆哥,一个菠萝包吃不饱啊!”
岸边,阿昆兄弟摸着肚子诉苦。
刚才他们身上的钱,都交小艇费了,买了三个菠萝包,已是没钱再买一杯奶茶。
小四九的日子不好过啊……昆哥心中一叹,还没说话,身上的办事物品,社团借出的手机响了。
“阿昆,你在哪?”
是草鞋阿干。
阿昆:“香港仔避风塘这里。”
阿干毫不客气的破口大骂一顿,然后道:“马上滚回来!你办的什么鸟事?劳资都被老大骂惨了!”
阿昆:“……”
电话挂了,阿昆望着珍宝舫辉煌的船体,吐出一口唾沫,率领小弟,准备坐霸王车回铜锣湾。
“死佬大圈仔,扑你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