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竹条拿到祠堂外面晾晒。
这时,远处走来了一个人。待走近了一瞧,正是那整天在村子里指手划脚的闲汉王二。
他是听到了姑母的转述,想过来找江清麻烦的。最好能制造点意外,落人口实就更好了。
谁知道远远地,就见到了两人你侬我侬的场景,气不过就走了过来。
他围绕着两人转了一圈,阴阳怪气地说:“无媒妁之言,就敢在祠堂眉来眼去,真是丢人现眼。”
“这是江家祠堂,不是王家祠,关你屁事!”江清啐他一口:“走开,好狗不挡路。”他拿起一捆竹条,横放着从王二身边走过,把王二顶开了几步。
这时,传来一阵爆裂般的“啪啪啪”声,原来是杜子远在破竹。他把破开的半竹一把丢到王二面前,又伸手拿起另一根长竹子,继续大力破开,接着又传来了响亮的破竹声。如此三番,
王二见他刀子耍得又狠又准,一时也有点怂。
“你们这对狗男哥儿,等着瞧!”王二说完,灰溜溜地走了。
江清放下竹条,来到杜子远身边坐下,有点黯然。
杜子远见不得江清难过,他想拥他入怀。于是一个念头就冒了出来。
“你,可愿嫁与我?”
杜子远手心冒汗。他知道村里人是怎么说他的,身有残疾始终是他的痛。
江清看着杜子远,神色复杂。他这算不算是老牛吃嫩草?
“村中传言有误,我,我并非不能人道。”说完,杜子远已是脸色通红。
“哦?你知道怎么人道?”江清蹲到杜子远身前,神色揶揄。
杜子远的俊脸唰地红上加红,有点恼羞成怒地说:“我,我知道......你,你不要如此口无遮拦。”
江清一手撑着脸颊,好整以暇,继续逗他:“是吗?那我若不愿意,你又如何?”
杜子远看着面前言笑晏晏的江清,心都软了,真诚说道:“那,我等你愿意。”
江清笑不可抑。他想,有个人疼爱,也不错。
于是,接下来的事就顺理成章了。杜老爹提上礼品,上了媒婆家,好声好气地请她说媒,一改几年前的嚣张。媒婆看在他诚心诚意的份上,也就顺坡下驴。况且她当年在背后说人坏话,也是缺德。杜老爹给的喜钱又足,她一把接过,让杜老爹等好消息。
谁知,江老爹那里却出幺蛾子了。
“什么?要五十两银子的聘礼?他怎么不去抢。”杜老爹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媒婆让他顺顺气,说:“这不是江清前不久跟他阿爹阿娘闹翻了嘛,江老爹这是在找面子呢!”
她建议,找族长谈谈。
杜老爹一肚子气,要不是儿子非要娶,他真不想管。
但他后来还是找了杜氏族长出面,过去和江家族长商议。江家族长是个明事理的,不然当初也不会允许江清暂住在祠堂。他叫来了江老爹,又是一顿训斥。
最终,谈妥了双方都能接受的条件,这亲事才进行了下去。
因为天气渐寒,杜子远担心江清一人在祠堂不好过,就提出了亲事在冬至前举行。
想着杜子远都二十了,年纪已经不小,江老爹就同意了。
江清日赶夜赶,总算在成亲前完成了第一批的手工竹制品。然后千辛万苦地背着,在附近几个村子兜售,卖得一百多文钱。
江老爹收了聘礼的钱,却只给江清买了一床被铺,两套日用衣服和一套喜服。再负责哥儿这边的酒席费用,剩余的钱,就落入继母的腰袋。
江清是从江家祠堂出嫁的,他不愿意回江老爹家。也亏得哥儿这边的酒席就摆在江家祠堂,否则江老爹他们怕是又得要闹事。
就这样,江清和杜子远俩夫夫终成眷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