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6 章

    莫愁又小口地喝了口酒，不咸不淡道：“你多虑了，没有得罪过我什么，若是真得罪了我，就不是现在这个待遇了，只是单纯不想同你喝而已。”

    拖雷讪讪地摸摸鼻子，这话到是叫他不知道如何接口。中年男子见到主人吃憋，很有些不愤地道：“哪里来的无理小子，我家少爷好心请你喝酒，你为何冷语伤人？”

    莫愁颇有些玩味地笑笑，“我进来吃个饭而已，刚刚除了点菜可什么都没做过。至于伤人，我自问没动过一刀一剑，”她的肆无忌惮的目光在人高马大的青年身上扫了扫。

    拖雷这见识过沙场的人都给她那眼神看得一僵，心里毛毛的感觉，果然听到莫愁清亮的声音继续道：“谁知……你家少爷这么脆弱，一句话就能受伤，既然体弱多病为何不好好在家里养着，而是千里迢迢跑到大宋找虐？”

    这中年人是铁木真手下的千夫长哲别，也就是神箭手的意思，他一向恃才傲物。他是看着拖雷长大，还教导过他射箭，对他亦友亦师，听到莫愁这么说哪里受得住激：“胡说！我家少爷是堂堂蒙古勇士，怎么会体弱！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我今天要你……”

    这时另外一张桌上，身材魁梧的侍卫们也齐刷刷地立在他们身后，个个腰佩弯刀，好生威风的样子。他们虽听不懂汉话，却听得懂语所，为首之人又用蒙古话小声地问了一句。

    饭馆里的其他客人一见这剑拔弩张的样子，立时扔下银子走人，要么也是跑得老远看着，莫愁却面色不变地悠哉品茗。

    拖雷忙阻止道：“哎，哲别师傅不可，算了，我看这位小兄弟也没有恶意。”

    拖雷虽在一望无际的草原长大，但是也沾了郭靖的光，受到江南七怪的教导，尤其是妙手书生朱聪教了他很多中原的事情。他知道中原武林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就算是个不起眼的小孩学了高强武功，也能抵挡十个八个勇士。

    面前这个小少年，被十几个武士围着还能面不改色，也太从容了，怕是就是朱聪明才智所说的，是个会奇妙功夫的武林人。拖雷此行本来就隐秘，特别是没到临安以前，他可不想无故竖敌。

    拖雷向莫愁抱了抱拳道：“是在下唐突了，我这些兄弟们向来直来直去，请小公子千万别见怪，这餐酒算我请了，咱们……”刚要说交个朋友，想起莫愁冷淡的样子，想来也是不想和他交朋友，马上改口道：“咱们快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莫愁点点头，他还算识相，她本来就是来吃饭的，也不是纠缠不休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店家正在柜台后探头张望，想来对店里打架滋事的事已经轻车熟路，知道第一时间躲起来了。他柜台上放的托盘里正是她点的菜，莫愁向他招招手道：“你过来，”随手一指周围空出一圈的桌子道：“现在有空位给了，还不给小爷收拾一桌出来。”

    一顿午饭吃得相安无事，当然，只是他们自以为的相安无事而已。莫愁之前就喜欢研究毒药，又得了高人指点，现在造诣非常，把药做得无色无味是她的目标，以她的身手，下药自然也能做到无声无息。

    这群人每个都要拉上三天三夜，特别是那个中年男人，他性子最差，少说也要七八天才能得个教训。

    莫愁结帐前又买了些干粮带着，牵着马往出走。正好碰上拖雷一行也上路。

    天空中忽然传来一声长鸣，莫愁面色一变，向空中看去，果然是一对白雕，身形奇巨，比寻常大雕要大出很多。如果她没认错的话，这雕还中过她的冰魄银针呢，她喃喃道：“这对雕怎么会在这？难道他们也在……”

    这时拖雷曲起手指打了一个呼哨，白雕盘旋了一会儿竟然缓缓飞落下来，他的侍从们把生肉条扔去空中，那对白雕接得到是神准，明显这不是偶然为之的投喂。莫愁看向拖雷，奇道：“这对雕是你养的？”

    拖雷摇摇头道，颇为得意地说：“是我郭靖安答养的，它们很聪明，带着它能找到它的主人。很漂亮吧，这样的雪雕在大漠也是少见，更别说中原了。”

    莫愁一见面就对他爱搭不理，他到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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