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鲤王大人实力强横,举世无双,那样高大上的人,怎会被一个无名小卒击中!可是这样的事情,居然自己眼前发生了!一定是有人耍阴谋诡计,伤害了鲤王!鲤王大人受的伤一定很严重,被自己的兄弟背叛,鲤王大人一定很痛苦,我们居然被叛徒蒙蔽了这么久,简直不能忍受!
毓琉尊很清楚自己在鲤王城中权威的地位,和一呼百应的影响力,受到民众喜爱又如何?亲切和蔼又如何?毓琉醇做得再好,也不是鲤王,而这个身份所带来的荣耀与影响,是时代鲤王积攒下来的,是在鲤王城民众中被神化了的,也许,这就是毓琉醇誓死也要夺得王位的原因吧。
之后的事情变得简单很多,被调动起情绪的民众开始反抗,毓琉醇惊慌之中错误的下达了镇压的命令,引来更激烈的反抗,这时,被蒙在鼓里的,不属于毓琉醇的势力也反应过来了,刀锋齐齐对准毓琉醇,许多被他蛊惑的合作者想起了鲤王的手段,纷纷弃毓琉醇而去……经营数百年的势力,土崩瓦解,动荡中,毓琉醇在死忠的保护下杀出重围,向着水上逃去。
“出了鸩珠湖,就不好逮人了啊,几位给我个面子,留下来吧。”灈骞慢悠悠地堵在出湖的必经之地,将极端的时间内,由盛转衰,一身狼狈的毓琉醇众面上绝望的表情尽收眼底。
“那个什么毓琉醇是吧,我们这还是老相识呢,这么晚才真正见一面,你这孩子,看着还挺富态的嘛。”灈骞主动要求来干堵人这是,也是为他打伤毓琉尊表示歉意,顺带帮帮自己侄儿,对付这些人,轻松很。
毓琉醇在灈骞自爆身份后就彻底歇了拼上一把的心思,因为他或多或少知道面前看着懒散的男人的底细。当初他从第一个收买的长老口中知道了禁灵岩崖之上这个不出世的大能,那时还没利用他的心思,只是在他偶然经过禁灵岩崖,被刚清醒的灈骞察觉,被迫成了他了解如今外界情况的渠道时,才乘机顺手利用了一把。
若非如此,灈骞岂会那么容易就在毓琉尊前来查看时被打伤?毓琉尊重伤失血,而血液中祖辈流传下来的血脉信息与灈骞记忆中买个冒着鼻涕泡的小孩的相吻合,这才免去一场灾难。由此可见,灈骞还是适当隐瞒了一些会让毓琉醇更生气的信息。
毓琉醇被押送回鲤王城接受审判,心如死灰。大殿之上,端坐高位,尊贵耀眼的毓琉尊表情冷硬。他问毓琉醇:“兄长可否告知为何要反叛?兄长素来通透,为人处世上,你比我强,为何偏对身份地位看不开?”毓琉尊还是顾念着亲情。
“你不是我,下辈子你成了我,你就明白了。”可能因为什么都没有了,毓琉醇的攻击性也消失了,又成了那个温和的男人。
毓琉尊沉默不语,反倒是毓琉醇,他继续说:“愿上苍怜我,转世投胎,不再做那辛苦的陪衬,而是谁也无法撼动的王。”
“兄长……”
“此乃我之遗愿。”毓琉醇没有给毓琉尊说话的机会,下一刻,毓琉醇的面色变得苍白,嘴角却噙着温和的笑,缓缓倒下,闭上了眼睛。
若是功亏一篑,他毓琉醇便不会苟活于世。
毓琉醇选择用死亡来结束一切,随着毓琉醇的死,一大片与之有关的鲤王城反叛势力都断了线索,给平乱的后续清扫工作带来了极大的困难。鲤王本人也陷入了繁杂的事务之中,毓琉醇死在他眼前对他的冲击,也在刻不容缓的工作中越来越淡化,给毓琉醇准备的葬礼,也被纷至沓来的公务无限期推后。
这一切都与郑浩然一群人无关,他们只是局外人,无意间的卷入让他们出手帮了一方,当尘埃落地时,自然就该彻底抽身,在离开前,毓琉尊匆匆与他们见了一面。
“我欠你们情,”毓琉醇摸了摸儿子的发顶,“多少年没有过了。”他笑了笑。
“要还吗?不如将一切记在纯阳宫的名义上吧,灵石法宝,天才地宝这些人情往来,我们纯阳宫照单全收。”郑浩然非常俗气的将这份人情抵押回去,给纯阳宫争取一笔大投资。
“纯阳宫,好,待你的纯阳宫成立之时,就是你纯阳宫与鲤王城结好之时。”毓琉尊郑重承诺。
话音落下,久违任务完成提示响起,郑浩然突然进入了一种玄妙的境界,就好像自己变成了一个空壶,水在被不停的注进来,水位越来越高,越来越高,终于满了。
郑浩然升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