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清姐,我,我通过统考,一定报名耒耜山,给老掌门做徒弟!”
“傻孩子,考过了统考,哪里不能去,怎么偏偏要留在沃土。”清廉笙摸摸小伙计的头,笑着说。
“我,我喜欢耒耜山,不想离开门主和清姐。”小伙计涨红了脸,握住笔杆不住摩挲。
“好,我们等你。”清廉笙眼里带着溺死人的温柔,叫渠清的小伙计脸也涨红了,小小的兽医馆里,透着浓浓的温馨。
兴许是有人看不得这种场面,哐啷一声,本就是敞开的店门被粗鲁的推撞在墙上,发出的声音大的刺耳。
“廉笙仙子,回来也不事先告诉我一声,没能去接你,真是遗憾。”同样粗鲁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让人不愉快的装腔作势。
一个身形魁梧,人高马大的男人大大咧咧的走进了清廉笙的兽医馆,身边还走着一头一看就不好招惹的黑色猛兽,咧开的嘴缝暴露出来寒光闪闪的大尖牙,渠清无意间对上野兽浑浊的眼睛,这一眼就被下着了,哆嗦着躲在清廉笙的背后。本就不大的兽医馆,被这两个大家伙一入侵,就显得更加逼兀,简直没法落脚。
“姚公子,久违了。”清廉笙摆出一成不变的笑脸,礼貌的打了声招呼,软绵绵的接下不请自来的男人不合时宜的挑逗。
“廉笙仙子,这般亲切真是让鄙人受宠若惊,若是能每日见到仙子仙姿,鄙人死也值了啊!”姚姓的男人说话半文不不雅,手上写着“芝兰玉树”字样的折扇哗哗地摇。
“姚公子客气了,此次前来小店,有何贵干?”清廉笙并没有因为姚姓男人露骨的言语而如何生气,只是态度寻常的应对着。
男子也不气馁:“自然有正事,”哗一收扇,揪着身边安静的蹲坐着的猛兽,束在脖子上的项圈,硬生生拖了过来,猛兽不适地低吼几声,扭头挣扎着,却被男人狠狠踹了几脚,野兽身躯抖了两下,僵硬着不动了,“就是这家伙,我新养的,之前的都太不争气,几场就死在了斗兽场里,这畜生体格可比前几头都好,请仙子看看,有病治病,没病,我也能一睹仙子芳容啊。”
清廉笙嘴角还勾着,眼睛却敛了敛:“这是魅兽?”清廉笙敢肯定他是魅兽。
“仙子好眼力!这从东边来的妖兽就是难搞,花了我大价钱,可就指着它一把翻盘呢,要是输了,我就是把这畜生杀了吃肉都不解恨!”男子咬牙切齿的表情让他本就毫无亮点的脸变得扭曲难看了起来。
“既然如此,姚公子将他留在我这,好生调养,如何?”清廉笙虽是笑着,但眼里没有丝毫情绪,凤眼幽深的犹如夜间的深渊,冰冷,危险。渠清敏感地发觉了清廉笙充满破坏性的负面情绪,但在害怕的感觉升起来前,就先对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的傻大个报以同情。惹了清姐不快,这家伙是不会好了。
“那自然好!”男子一点没有注意到清廉笙已经改变的态度,听到新入手的斗兽能久待兽医馆,乐的就像自己也待在了这里一般,“那仙子可得答应,让我每天都来看看它!”这样他不就可以每天见到美丽的廉笙仙子了吗。
清廉笙非常职业的微笑,点了点头,罕见的没有反对。男子喜形于色,向前迈了一步,就要伸手同清廉笙接触。这时躲在清廉笙背后的渠清却立刻跳了出来,拦在了自家清姐和男人面前,一副寸土不让的架势。
“你这小厮怎的这么不懂规矩!还不让开!”男子被拦在仰慕的仙子之外,气得双目圆瞪,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姚公子言重了,渠清并非小厮,何况我这小店也没有多大的规矩,”没有给男子说话的机会,清廉笙又说,“姚公子尽管放心,你家的斗兽在我这,定然会被照顾的无微不至,等调养好,便会通知姚公子,慢走不送。”
“啊?就让我走?”男子不敢置信,扇子在手上开开合合。
“不送。”渠清代替清廉笙指了指门口,示意这位姚公子尽快离开。
“那,廉笙仙子,在下就走了。”姚公子现在门槛外说话,他的的话自然没有得到回应,只有兽医馆的门在他面前吱呀一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