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一笑,“萧将军死时,身中三百九十七箭。冯魁怕他不死,还用毒烟熏瞎了他的眼睛,斩断了他的四肢,最后才将萧将军的人头砍下……”
不待张桥说完,马元便手起剑落,将张桥劈翻在地。
眼前一黑,马元险些栽下马来。他听到了什么?张桥都说了什么?难以接受的现实让马元将眼耳都封闭起来,他实在无法接受自己的兄弟,死得如此凄惨。
在马上狂叫一声,马元策马而出,朝剪梅坡下奔去,纵马狂奔,来回跑了数十趟,直到他跨下的战马累得直打哆嗦,连站都不站不稳了,马元才回到坡上,直奔张桥而去。
一顿劈砍,将张桥砍得血肉模糊,却始终留下他一口气在,不让他痛快的死去。
张桥平静极了,连一声痛叫都没有,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马元,从他愤怒的神情中,已经预见到了日后冯魁的下场。
他会比我死得更惨。张桥又笑了起来。
这一笑彻底激怒了马元,他手起剑落,直劈张桥的面门,一道血光喷溅而出,张桥栽倒在地,气绝身亡。
张桥死了,马元沉默半晌,回头看了身后的兵将一眼,才拨转马头,来到宋辚面前,抱拳说道:“谋逆之事,马元愿一力承担,只求太子留下我军中的兄弟,放他们一条生路。”
宋辚大喜,马元此语一出,就意味着他已经回心转意,不会再跟着冯魁再向南攻。
连忙许诺道:“马将军放心。此事皆是冯魁挑拨,将军也是受人蒙蔽。孤答应你,只要你归降朝中,过去的一切,一概既往不咎。”
马元冷笑一声,瞧了一眼宋辚,摇头叹道:“只怕你心有余而力不足,此时就算答应了,将来也做不得数。你那皇帝老子向来刚愎自用,他又岂会听你的?他若一心要制我们的罪,你又如何拦得住他?”
宋辚闻言,只笑了笑,道:“将军不必忧心。孤自然答应你了,自然会说到做到。父皇他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孤也要想法子让他答应。手上有雄兵百万,难道还怕他不成?”
宋辚的话霸道嚣张,隐隐带着一股任何人都不得不信服的威势,他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如今将在外君令有所不授,就算日后皇帝不答应,他也会凭借手里攥着的兵权逼他答应。
敢把忤逆之言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这点倒是极合马元的心意。宋辚那个皇帝爹也实在不是个当皇帝的料,此时若是换个人当当,马元倒也乐见其成,十分愿意帮宋辚把他那个皇帝爹拉下马来。
心中再无顾虑,马元举起手来,与宋辚击掌为誓,“马元甘愿投于太子麾下,生死不弃!”
连击三掌,誓约已成,宋辚心下欢喜,与马元谈笑几句,便开始商定如何剿灭叛军,擒获冯魁。
宋辚答应保下他手下十余万兄弟的性命,不让他们因为自己的错误,而担上叛军的罪名,受到朝廷惩处。马元对此感激不尽,对宋辚也少了几分敌意,仔细听过他攻打叛军的计划后,不禁又多了几分敬佩。
这少年果然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难怪冯魁每战必败,就连自己都吃过他好几回的亏了。
“就按太子说的办。”马元欣然应允,又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宋辚忙问:“什么条件?马将军但讲无妨。”
“抓住冯魁之后,请太子一定将他交给我处置。我要将他绑在战马后面,拖至引章的坟前,千刀万剐,砍下他的脑袋,给引章祭灵。”
这本就是应该的,宋辚一口答应,“这事不用将军交待,我也会将冯魁交给你处置。”
马元这才满意,他急脾气上来,不由催促宋辚道:“什么时候行事?我看今晚就好。”
众人险些笑了出来,这人的性子也太急了些,冯魁好抓,可他手下的叛军却不好收拾,几路人马必须逐一击破,还有那些愿意投诚的,并没做什么恶事,同马元一样,也是受了冯魁蒙骗的将士们,都要一一收复,万不可一时性急,就贸然决一死战,把本来能够重新收编的人马也白白损失了。
宋辚思量片刻,才道:“将军莫要心急。等我回去安排一下,再行事不迟。”
马元哪里等得,他急着给萧玉成报仇,恨不得立时就将冯魁宰了,此时真是一刻都不想耽搁。
“你总要给我个期限罢。若是拖个一月两月的,我可等不了那么久!”
宋辚不禁笑道:“最迟不过三日,立秋那天,就是冯魁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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