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去。咱们也别像这几日一样,连着时瑞都没睡饱过,少做些也不打紧。”
楚明泉点点头,想想确实是,这几天大家都累狠了,也不能为了赚钱把自家人都折腾坏了。
朝秋咬了咬筷子,“爹,娘,不会的。这豆腐一旦吃出了名堂,一定会有更多的人来买。你们想想看,这东西是独一份的,现在卖得有点贵,但人心就是这样,越少见的越是有人想尝个鲜。我倒是觉得,明年姚掌柜爷爷哭着求着都得让我们家多做点。而且咱卖他的价钱确实便宜,那酒楼用一斤豆腐干,能炒出两盘菜来,一盘卖十文钱,啧啧,那也是赚了翻倍的。”
亭玉看朝秋昂着脖子,眼睛里闪着光,不由笑道:“你个鬼精灵,脑子里都塞满了铜板了吧,就你主意多。”
“哈哈,我塞得可不是铜板,那是亮澄澄的银子金子。”朝秋做出金元宝的的样子逗笑了一家人。
言?敬了爹娘一杯,“爹,娘,儿子祝你们福如东海,平安和乐。我还想到一件事,要跟爹说说。大伯母……不止一次拦住我,问咱家进进出出那水桶里装的是什么,我就当做养鸡鸭的食料给混了过去,她显然是怀疑上了。我是想,咱自家后头有山涧,可以做个简单的水磨坊。这样就不用从山下一遍遍往上挑豆浆糊,不仅累了爹,平白还惹了眼。等年后就需要买个石磨。楚氏豆坊的生意,肯定不能丢,还得做大。我也不知这黄豆子什么时候种什么时候收,咱们还得低调地去庄里买豆子,得想个说法才行。”
朝秋立时点点头接着说:“对对,爹,言?哥说的对,我们楚氏豆坊的招牌要立起来。还有大伯母,她肯定盯上了我们家。亏得我们不住在一个地方,否则这方子肯定就漏出去了。过了年,言?哥要去县衙上学了,开春了地里肯定要忙起来,光靠咱们一家人可不行。我觉得二伯和二伯母是好人,也跟他们悄悄地商量下,咱们楚家的招牌,跟二伯一起撑起来。最好买头牛,总不能老是借永成伯伯家的。”
楚明泉也是有了要买牛的想法,“这牛肯定要买,不过价钱都是五六千铜钱,我想想也得花出去。这以后耕田什么的,都用的上。那黄豆子好种,端看明年天气什么时候暖,下一场雨就能去把豆子挑了种。哈哈,跟朝秋说的一样,咱家占着山呢,这随处都可以撒豆子种。”
言?听了这话,又想到了一点,“还有,最好在县城里租个铺子,不能老是让姚记酒楼伙计来拉货,我们得分两种法子来卖。这样知道的人越多,生意越好做。”
楚明泉惊诧道:“这豆腐不就直接卖给姚记酒楼就成了,还想什么法子卖?”
言?用碗和筷子示意,开始细细说起来,“我们不仅要卖给姚记酒楼,如同这碗里装的,这是大头。如果跟二伯一家一起做这个,可不能光卖一家,那生意铺大了,我们也赚得更多。我们虽答应姚掌柜不卖给其他酒楼,但可没说分少量单卖。如果咱家有个铺子,大伙儿又知道这是楚氏豆坊,那么买豆腐的我们可以一人一天限买一斤豆腐干,三斤水豆腐,这足够一家人吃喝了。如果能够这么做起来,我相信,不出半年,咱家就可以买下县城里一个铺子。以后的事情,朝秋不是说要开个果蔬铺吗,再加上娘有一手好厨艺,可以写好了菜方子,咱家如果同时开起饭馆,果蔬坊,豆坊,那楚氏的招牌才算打开来。”
楚明泉听得都愣住了,他也只想过卖豆腐,能赚这么多就足够了。没有想过,朝秋和言?还出这么多主意,当下摇摇头笑道:“爹真是老了,光想着靠豆腐,赚的钱比海上的多,这就够了。哪里晓得你们这俩人还能出这么多主意。嗨,现在将来,还没个准信呢,朝秋的果蔬还不定怎么样,不过叫上你们二伯一起入股做,我和你娘也早就想上了。成,等拜完了年,咱家就开始动工,把水磨坊给做起来,从朝秋的暖棚旁边搭起来,那里僻静。这暖潭附近可得空着,我觉得夏天里,直接做咱家的澡堂子用了。”
朝秋欢呼起来,“哈哈,爹跟我想到一块去啦。”
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吃完了年夜饭,楚明泉和叶氏守岁,这几天做狠了,几个小的累得倒头就能睡。
晚上把热水装进汤婆子里先暖起被窝,朝秋满足地趴在窗前看外头又飘起的白雪。窗台上的佛珠苗盆栽已经有了两指高,长了四片嫩叶子。她也不认得这是什么。长得快倒不足为奇,最奇怪的是叶子居然是银色的,一点都没有叶绿素的痕迹,倒像是蜻蜓的翅膀一样,清晰可见脉络。
朝秋把玩了一会儿,亭玉进来看屋子窗还开着,骂了一声还不冻着,朝秋这才关上窗户,钻进被窝,把床头的背包拿起来。,细细数了种子袋数,又把开春要播下的挑出来放在夹缝里,之后又拿起大姐亭玉给绣的钱袋子,里头装着红包,倒出来,把铜板和碎银一个个点了一遍,念叨着一共得了八百十六个大钱分红,这才合上包拉紧绳打了结,心满意足地躺下。
亭玉到底忍不住骂了一声土财主,被朝秋挠着痒痒,玩了好一会儿才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