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
姚掌柜就着桌上的粗瓷杯子喝了一大口,这才定了神,又是叹气,又是心痛,把这几日姚志折腾的事给慢慢说了出来。
原来姚志一直有心想要靠豆腐拓开生意,再另起一家姚记酒楼。可姚掌柜说是要知足,能够有现下的生意,已经是不错了。
姚志自然心中不服气,爹是老了,可他才过三十有五,年轻的很,此时不将姚记规模扩大,更待何时?
姚志上了楚氏豆坊,几次遇见楚明泉,话里话外都在说豆腐能再多做些。可楚明泉自己有主意,如果说要扩大规模,必定得公开了,再说这个方子是朝秋的,闺女说了,这东西至少今年得自己做着,攒够了钱,别人能琢磨出来自然随别人去,反正自家不偷不抢,卖的公道,也添上自家许多力气,所以问心无愧。
可姚志是不满足现下,跟楚明泉说了几次,都没个结果。好巧不巧,跟着相识的富商去了徐家江南楼吃了一次酒菜,看桌上的珍馐美食,想着自家酒楼只卖些普通货,如今一尝,顿时觉得没话说。
陈员外是有名的米商,看姚志吃的这么欢,心中冷笑,刺了几句,“姚公子,你不是姚记酒楼的公子么?怎么着,这些东西怕是没怎么吃过吧。说真的,这徐家江南楼的美味珍馐,放眼整个大周也是难得之一。在杭城啊,只怕认作第二,没别家敢认第一。姚公子,你家姚老爷这么大年纪,还在姚记做着,什么时候咱也能叫你一声姚掌柜呀,啊哈哈哈哈。”
姚志心中也是不服气,爹做了这么多年,愣是没放手给自己,可被陈员外这么一说,梗了脖子争辩道:“徐家江南楼好是好,但这大周天下物广地博,怕也是不能穷尽的。再说,山珍海味做的好吃,也只在菜品自身的鲜美,倒是那些常日里的吃的,若是能够风靡食客,这才叫本事。”
陈员外一听,不由嗤道:“难不成你家姚记做的,还胜过徐家不成?”
姚志有些个不服,“这些珍馐虽比不上,可我家姚记也是有不凡之处的。就说近来杭城最热火的豆腐,就我姚记一家独有,但凡想吃这菜品,需得上姚记才有的吃。陈员外,你且问问徐家,他可有?哼。”
有那知情的,点头称确有其事。
陈员外近日不在杭城,多有不知,被姚志这么一说,当下只得灰了脸色失了面子。正巧那小二送上了金鲤鱼汤,这可是徐家看家菜,当下闷了火气,朝那小二问道,“徐二公子可在?”
小二躬了身,“陈员外,徐二公子刚巧回来。需要小的去请二公子来?”
陈员外挥挥手,“赶紧去请来,我多日不在杭城,却不知有一味菜品叫豆腐的,居然还胜过徐家的。”
小二一听,收了食盘,赶忙退了出去,往管事的方向火速奔去说了。
彼时徐二公子正对着下人送上来的白玉豆腐和五香豆腐干直瞪眼,心中不无愤懑,近来手底下的人过年过节,却没把这新出的菜品呈上来,害的他在爹面前出了丑,只以为是自家新做的菜品,大大夸赞了一顿,结果被爹骂了个狗血淋头。大哥四弟也是耻笑自己,虽说爹也骂了,可到底是自己冲在前头,心中更是愤愤不平。
一听管事来报,陈员外可是供自家酒楼的米商,又提到了豆腐之事,忙下楼去了厢房见客,这一抬眼,就看见了那专卖豆腐的姚记酒楼公子姚志,正昂直了脖子坐在下首位听众人的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