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于梦很不喜欢张氏拿她跟于昭比,于昭以前是怎么受自己羞辱欺负的还历历在目,以她的身份怎屑与于昭相比。
“自从梨香园那贱人死后,阿昭一夜之间变得太不一样。”张氏说着,有些无奈。“不仅变得聪明,还变得胆儿大,竟然敢指桑骂槐羞辱于我!”
对于这件事情,张氏非常很介怀。
其他的事情她或许还不会那么恨于昭,但是把她的错处在于豪勒面前揭开,离间她跟于豪勒的人,她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娘的意思?”于梦这会儿已止住泪水,双眼也变得明亮起来。刚刚被打完后她一直都很伤心,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挨打,不止是丢脸,更让她以后在一帮下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张氏站了起来,扶了扶有些散的发型,走到桌边倒了杯茶。“所以我说梦儿没有阿昭那个小贱人那么激灵。”
“娘!”于梦听母亲这么说自己,嘟起嘴巴不依。
“明日阿昭随阿绽一道去赴约,这可是个大好机会啊!”张氏边说边喝了口茶。
于梦听罢,心里更气。“娘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能离开院子半步,还说什么好机会!”
“就是因为你不能出门,娘才好下手!”张氏放下茶杯,回头看向于梦,眼中闪烁着冷冽的目光,好像此刻在她眼前的,便是她想要的结果了。
于梦沉默地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有些不明白母亲所说的‘下手’是什么意思!“娘,我还是不明白。”
“这次你不需要明白,到明日,你便知道娘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张氏说完,又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于焕,脸上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温柔地说:“为了你们姐弟两个,不管多冒险的事,我都义无反顾去做。”
这话却令于梦跟于焕两个感动了,所以他们两个没有再追问,反正张氏既然这么说了,便是早就有了安排。看来明天必定会有些什么事情发生,至少这件事情一定会发生在于昭身上。
梨香园里,于昭刚刚洗漱完准备睡下,突然鼻头一酸,几个喷嚏接连着打。
她用手帕捂着鼻头,心里一阵发慌,却不知道为什么。心想,会不会是刚刚出去穿少了,染上风寒。
可是一阵喷嚏过后,除了心里发慌之外,身体再没有什么异样。她走到床边坐下,心里那种慌是感觉好像即将有什么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春儿听见于昭连着打喷嚏,从珠帘处看过来,见于昭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便走了进来。“姑娘,可是不舒服?”
于昭摇了摇头。
“那姑娘躺下吧,春儿再给姑娘抱一床被子来。”说着,春儿转身走到一口大箱子边打开,抱出一床棉被盖在于昭身上。“姑娘睡吧,不舒服就叫奴婢。”
于昭点点头,缓缓闭上双眼,心里的那阵慌乱又突然随之消失,心里平静得像一潭湖水。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是一眨眼那种感觉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轻轻摇头,闭上眼睛告诉自己:睡觉吧,明天还得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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