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力,几乎所有大名都对冢原墨龙羡慕不已,但他们很清楚,自己是不可能照搬过来的,毕竟自己手下的豪族可不是泥捏的,任由自己摆布。不过今川义元却是不同,他依靠商业收入新组建的部队正是忠诚于他自己,因而有了发挥的空间。于是,今川义元拜托太原雪斋建立了骏河讲武堂,专门负责培训新组建常备的指挥官,大野新左卫门同样在培训之列。
炎热多雨的夏季在蝉鸣中逝去,丰收的秋季很快降临大地,看着硕果累累的农田,农民们欢呼雀跃,但尾张国的织田信长却有些愁眉不展。自从父亲织田信秀暴毙后,自己继承家督之位可以说是非常的艰难,重臣家老多有对自己不服之人,就连自己的母亲都希望弟弟织田信行继承家督之位,幸亏师父平手政秀与岳父斋藤道三力挺自己,否则失去了家督之位的自己如今是否还活着都是一个未知数。内乱未平,骏河的今川家却虎视眈眈,不断的扩充军备,囤积粮草,打算对尾张用兵。一切都如同巨石一般压得织田信长喘不过气来,让他非常的烦躁,偏偏作为主公的他在家臣们面前还得做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让他苦不堪言。
“主公!主公!!”近侍前田利家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哭号道。
“混账东西,慌什么!!!”心情烦躁的织田信长见此大怒,上去一脚将前田利家踹翻,怒喝道。
前田利家泪流满面的哽咽道:“平手大人……平手大人他……切腹了……”
“你说什么?!!!”织田信长霎时感到天地都在旋转,差点晕厥过去。
“平手大人……切腹了!”
“怎么可能!!来人!备马!!!”织田信长浑身颤抖的大吼道,悲伤、震惊、恐惧等情感使得他几乎失去了理智。等到亲眼看到平手政秀倒在血泊中,织田信长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顺着他消瘦的面颊缓缓流下,“不!!!”织田信长猛然扑上前,紧紧的抱住平手政秀已经冰冷的尸体,发出野兽般的哀嚎声。一直以来,父亲都忙于征战与政治斗争,母亲也不待见自己,重臣们更是将自己视为难以成才的朽木,唯独这位老人默默的关怀自己,培养自己,为自己遮风挡雨,保自己一世平安,让自己在这个冰冷的世界感受到一丝温暖。连自己唯一的老师都选择了离开……
近侍们将周围人驱逐,默默的守护在门外,直到夜幕降临,面容憔悴的织田信长才跌跌撞撞的从屋内走出,手中紧紧握着一团信纸,那是老师对自己最后的叮嘱。织田信长幽幽的叹息一声,对前田利家说道:“将老师葬了吧……”然后猛然拔出自己的佩刀狠狠的砍在了门上,对着星空吼叫道:“老师!!!终有一天,我会夺取这天下,为你修塑佛身,在那之前,你就在地狱里呆着吧!!!”
看到织田信长如此癫狂,前田利家不禁露出了担忧的神情,去看到织田信长突然目光森然的看着自己,“阿犬,立刻去整军备战!信行他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看着织田信长已经有些扭曲的脸庞,前田利家心底有些酸楚:即便在失去了唯一的老师后,信长还要提防亲弟弟的黑手,这是何等的悲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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