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瘦的中年男子,叫做程业;那名熊壮的男子,是他弟弟,叫程展。
程业和程展,小的时候,家里兄弟姐妹七八个,程业是老大,程展老七。结果遇到天灾,整个村子里人死的七七八八,他们家也就剩下兄弟俩。
这些年,兄弟俩相依为命,四处漂泊流浪。
经由程业解释,胡来才得知,原来在小镇上,他是很受欢迎的人。许多镇上的店家、来往的商贩都会拐弯抹角的扯点关系,说自己的某某某是和符宗神话有关联。
不过,细想,这也很寻常。
符宗是修者的宗门。高阶修者大抵都是高来高去,低阶的修者不是在宗门苦修,就是外出历练常年不回门宗。来往小镇,人流最大的,还是前往符宗观摩体术壁刻的。
体术的修炼,近年来,广场上胡来敢说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简单的接触后,程业发现胡来和花小落,并没有要责怪他们兄弟的意思后,也就胆子大了起来,开始给胡来和花小落讲述一些他们兄弟遇到的奇闻轶事。
胡来最感兴趣的,则是程业的那一手符术。
一张黄色的符纸,往人衣服里一塞,就能敢来胸口碎大石的表演。
被问到这个的时候,程业神情闪烁,支支吾吾的不大愿意想回答。结果被花小落揪着耳朵恐吓了两声后,就老实的交待了一番。
原来,在程业和程展流浪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位老乞丐。
当时,老乞丐已经快死了,程业两兄弟不忍老乞丐横尸街头,就给老乞丐买了点吃的,顺带打包了只烧鸡,让老乞丐体体面面的上路。
老乞丐临死的时候,交给了程业一面破锣,一根木槌。
在破锣的正心,篆刻着一个符文。
只要把那个符文写在黄纸上,贴人胸口,一敲锣,在三息之内,就能完好无损的玩一出胸口碎大石的表演,百试百灵。
“胡,胡少爷,这是我吃饭的家伙,求求您高抬贵手……”程业声音有些结巴。
他和程展闯荡四方,风里来雨里去。虽然是打一炮晃一个地方,但这些年来,小日子倒也过的还算滋润,全依仗着破锣和木槌。
符宗神话,在小镇上的赫赫威名,即便是程业这种刚来的人,也耳熟能详。
“我得罪了符宗风少宗主。刚才那几名符宗的外门弟子,就是来找我的。”胡来没说什么,只是把先前程业说过的一句话,重复了遍。
程业脸变的土灰。
就连程展,也面色苍白,强壮如牛的一条汉子,额头冷汗连连。
胡来行踪败落,杀人灭口绝对不是什么意外。
“我,我,我……”口才伶俐的程业,满嘴枯涩,居然不知该说什么。
奉上宝物?求饶?
“知道万象门么?”花小落突然开口,撕下了衣服上的一角,“拿着这个,去万象门,找花府的管家,就说是我让你们来的。他自然会安排你们后半生的荣华富贵。”
程业千恩万谢,恭恭敬敬地接过花小落的递来的巴掌大布料。
本来已经觉得生还无望的两人,没料到胡来和花小落非但没有杀他们,还给安排了一条后路,顿时欢天喜地把破锣和木槌递给胡来。
直到胡来和花小落身影消失不见,程业才抬起头,抹了把冷汗。
“走,去告诉那两位符宗的弟子,就说我们看到了胡来的踪影。”程业随手把花小落的那块衣角丢掉,狠狠地唾了口,咬牙切齿地说道,“抢我的东西,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程展叹了口气,捡起被大哥丢下的那衣服一角,尾随程业而去。
当两人返回小镇的时候,那名两名符宗的外门弟子还未曾离开。
程业当即上前,求见了那名外门弟子,说他见到了胡来的踪影,可以告知符宗。
“他去那了?”麻子脸眼角闪过一丝阴翳。
程业没开口,他在等对方许诺好处。
“大哥!”程展压低声音喊了下程业。
“要好处?”麻子脸森然一笑,抬手压在了程业的肩膀上,把程业压的跪在地上,“我会给你体内输入一道元气。七天后,你会舒舒服服的死去。”
说罢,麻子脸手微微一震,旋即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离开小镇,麻子脸和钩子鼻立即返回符宗,给陈长生反馈了有人在小镇上见过胡来的事情。等陈长生赶到小镇上的时候,胡来和花小落早已远走,就连程业和程展,也已经离开。
一路上,花小落和胡来结伴而行,但是无论胡来如何问,花小落都不透露丝毫燕清歌的消息。
前面几天,胡来在修炼之余,还时不时会询问关于燕清歌的事情。但后来,胡来每天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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