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坐在地,急促地**着。我在做什么?一个是旧识,一个只是朋友,他们是否有缘相交,与我并无什么干系。我不该干涉别人之间的秘密,只是过剩的好奇心而已,就像我不让案件水落石出就不肯罢休一样。
“怎么是你?你在跟踪我?”
“明明是我先到的,就算是,也是你跟踪我。”还未看见面容,我已认出了声音所属何人。可是现在不能平心静气地解释原因,已顾不上与他之间是敌人、陌生人还是朋友,不知不觉对他发了脾气,狠狠将话驳回。
他原先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发觉我的回应一反常态,也不甘示弱:“我跟踪你?开什么玩笑?”
“我可是有证有据,前例可循。”
“什么前例?”
“那日你若没跟踪我,怎么知道绑匪将我藏在何处?”
他无言以对,瞪了我一眼,转身离开。我忽然察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他之所以那么做也只是为了救我,尽管另有目的,毕竟全是因此我才得以安全逃脱。
“对不起,是我语气重了。今日不知为何会这样,不打扰你了。”
“慢着,你不是计算好七日之期特地在这儿等我的?这就走了,是唱哪出啊?”
出乎意料地,他没有避开我,反倒像是在留我。“如果我真是特意的,你会让我跟你一起上山吗?”
“腿在你身上,问我做什么?”
“今天要采什么药,我帮你吧?”想起了药材,心中的烦闷不觉轻了些许。
“吃你采的药,我真替那些病人担心,连两种药草都分不清。”他的语气并不像贬低,只是有意要激起得我针锋相对。
“那只是一时大意,不然我们比试一回。”
“呵,我可没那么闲。”
“你笑了,真少见。”
“哪有。”他瞬间又板起面孔,“那是嘲笑。别只顾着说话,跟不上的话我可不会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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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石公子身上的竹筐已经装满过半。我见两人间似乎可以平静交谈,感觉可以趁机问出想知道的事情。
“石公子,我有一件事想问。”我战战兢兢,试探着他的态度。
他正忙于辨别药草,不经意回了句:“什么事?”
“林垚……就是我穿男装时假扮的那个人,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你……”他猛然直视着我,眼神尖锐得几乎将我穿透,在我几乎要放弃之时,他侧过了脸,“你不知道?”
“知道也不用问你了。”这回的反驳却没了先前的气势,只是言语上强撑着,掩饰自己的示弱。
“那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当时我见他被一群市井之徒围住,看那模样涉世未深、又是生面孔,就忍不住管了闲事。刚巧那些人受过医馆的恩惠,也就卖了这个面子。后来他一定要请我去八方楼,我谢绝后就一直跟着。我实在拗不过,便接受了好意。自那开始,时常会在街上遇见,也就顺势一起吃饭、聊天。但是半年前,突然没见着他了,我还有些……行了,就是这样。”石公子特意用“他”来称呼,仿佛在说另一人的事情,或许他真把林垚当作了兄弟,才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他竟是自己最讨厌之人假扮的,那些兄弟之情也变成了虚情假意。“没想到那人竟然是你,否则我才不会惹事上身。”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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