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自己有强烈的感应,而是为那件命案而疑虑、忧心。即便不是石姑娘的尸首,却也是以同样的凶器切下头颅,难道这样的死并非他杀?这样的情形如何让人理解,自杀之人不可能割下头颅,除非使用类似闸刀的物体。但是尸体身边并无发现凶器,已死之人又怎么可能将凶器藏起?
我回想着仵作的一字一句,其中是否有解释矛盾的关键。死者的死因是溺水,之后被置于别处摆放了一段时间。尽管只知道头部是死后被割下,无法断定准确的时间,但仵作的猜测或许不错,凶手就是在把尸身丢弃于码头之前切下尸体的头部的。而此人原本只是死于自杀或者意外,所以书中才没有记载,而后尸体被凶手利用,以伪造出石姑娘被同一凶手杀害一事。
如此想来,前日义庄失火或许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纵火,目的是偷出尸体。因为火势太大,很多尸体都化为灰烬,无法点算是否少了一具。
但是凶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为了假装石姑娘已死,还是要在新娘被杀一案的真凶头上多添一罪?我一时还难以想通。只是知道无论从下手目标还是尸体的摆放方式判断,都不是一人所为。
以目前所知已经无计可施了,没有《洗冤外传》的提示,仅凭我一己之力真的没有办法解决案件吗?然而所有的死者都接触不到,该怎样才能涉案呢?期待新的枉死之人?不,这样就好像我的目的只是找出真相,却完全不顾他人的死活,与我最初的决定相左。我该为了救人而查案,不是为了查案而牺牲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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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案件的调查依然停滞不前,没有其他事情发生,灏哥哥也没再前来与我见面。于是,我决定亲自前往衙门,翻看记录也好,询问证词也好,总之必须做些什么。
走入衙门,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身着却是衙役的服装。我上前一看究竟,他转身照面,我见了满心疑惑:“石公子,你怎么……”我上下打量着他的衣衫,说不出下半句话。
他却毫不在意地解释道:“正巧衙门招募衙役,我就来应招了,今日是第一天上衙。”
“医馆的生意呢,没有你帮手,石大夫怕是顾及不暇吧?”
“爹已经知道此事,也同意了。若想调查香兰的下落,除了向江湖人士打听,衙门也是获取消息最快的地方了。而且……”他似乎还有另外的目的,却用了其他的理由搪塞,“如此一来,我可以名正言顺地四处调查,方便许多。”
“嗯,这样也好,希望你可以早日查出石姑娘的下落。那么我先去看案件的记录了。”
“等等。”他叫住我,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放下心来,“看来红斑全部消除了,临时按照古籍调配的药,只在这手臂上试了一试,若是无效,我可赔不出你的容貌。”虽然没见其笑容,但这并非讽刺,而是一般的说笑。
我听了,心中的喜悦涌上面颊,能与他如此相处,真是从未想过。就在他放下衣袖的瞬间,我瞥见他手腕上的红绳,其上还有一个铃铛形状的挂饰。“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