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哥,你真聪明,我们烤着吃!”
“哈哈……好,烤着吃!”
铁插一串,连内脏都没取,架在火炉上就烤了起来,仅仅那烧焦的鸡毛味就令兄妹俩口水嘀嗒直落。
“玲子,你去拿点盐巴来,老爹教过我,要撒盐的!”
“来了,撒多少?”风玲儿抱来一个大罐子。
“先撒一点点吧!”
盐巴撒落,火炉内窜起高高的火苗,青色、紫色、绿色,像是烟花般五彩缤纷,小女孩哪个不喜欢烟花?
“哇,哥,好漂亮啊,我还要看!”
“那再撒一点点!”
“哥,我还要看!”
“那再撒!”
“没了……”风玲把罐子倒了过来,空空如也。
此时的鸡肉“噼里啪啦”地冒着油汁,浓浓烧香诱人,滴着口水的两兄妹满脸烟黑,但两双眸子越来越亮。
“可以吃了!”风杨被烫得甩甩手,嘘了两声,拔下油汁汁的鸡腿递给妹妹。
“谢谢哥!”深深一闻,“真香啊,一定很好吃!”一口下去,抖得摇头伸舌,“咸死人了!”
“嗯,是咸了点!”风杨啃了口鸡翅,也学着风玲儿摇头伸舌,“我们去偷老爹的酒来喝?”
“爹爹会揍你的!”
“就偷一点点,他不会知道的!”
酒偷来了,龙岩麦酒虽烈,但龙岩乳的味道很是吸引人,两兄妹吃得兴奋,喝得陶醉,嘻嘻哈哈地疯笑着。
直到风杨一口咬破了鸡胸脯,吃到了内脏,尝到了破开的胆汁。
“苦死我啦——!!!”
“咦~~!哥,你嘴上还有鸡屎!”
“啊~?我呸呸呸!”狂吐中。
“哈哈…,哥,这是我吃过的最难吃的烤鸡肉!”
“那你还吃?”
“我饿啊,吃着吃着就香了,以后我要学做饭做菜,天天做给你和爹爹吃,好不好?”
“好,来,干杯!”
“干杯!”
老头子风隆终于回来了,扛着许些肉食,进厨房看到两个小疯子差点认不出来,最后抓起风杨狠狠揍了一顿。
在同一时间,小丸子被怀疑是偷鸡的家贼,因为他没少这么干,那一身肥肉就跟偷吃脱不了干系,所以也被揍了,诅咒着真正的偷鸡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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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风杨也开始拔鸡毛,没用水烫,他在复制着回忆。
野蛮杀鸡也就算了,还拔得鸡毛满厨房乱飞,风玲惊愣当场,一时半会也联想不到回忆,有这么杀鸡做菜的人吗?
“你从来没下过厨吗?”
“下过啊,这可是独家秘方,所以跟普通的做法有些不同!”风杨继续拔毛,故意飘了些在风玲儿头上。
“讨厌!”风玲儿拍去鸡毛,有些生气了,转身就要离去,但风杨接下来的一句话令她定住了身子。
“唉,这鸡的保暖内衣穿得真贴身啊,拔不下来!”口气也像当初一般有些烦躁,“看我连衣带皮拔了它!”
“不要,没皮不好吃!”风玲儿回过头来,眼中充满着激动的期待,把鸡毛说成是保暖内衣的只有她哥,所以她在期待着下一句。
“这样啊,那我们烧了它的皮,你要不要一起来?”
“嗯!烤着吃……”风玲儿点头,泪水滚落。
“烤着吃!”风杨站起来,向她张开双手。
“哥!”
“玲子!”
世间最奇妙、最珍贵的就是情感,亲情、友情、爱情,没有人能说得明白这些情感是如何产生,又为什么会如此迷人,令人一生追逐。
十数年的分别,十数年的思念,两人紧紧拥抱,兄妹重逢的喜悦随着泪水滚滚而落。
“哥,我想死你了,还有爹爹和嫂嫂们都在想你,听嫂嫂们说你在被封印在迎神崖里面,你怎么出来的?”
风玲儿边哭边问,“还有你怎么变成我的样子了?”
风杨搓着她的脑袋,就像小时候一样,“说来话长,我们先烤鸡吃吧,别的稍后再说!”
“嗯,我要撒盐巴,看烟花!”
此时,在大堂等待的几人也有些坐不住了。
特别是邝将臣,来时的那种要被人吞噬感觉令他躁动不安,风玲儿离去这么久更令他担心,起身,向厨房行去。
玉儿从座位上跳起来也赶紧跟上,女人的感觉告诉她,风杨和风玲儿两人之间一定有不为人知、且激动人心的大秘密。
白伊是唯一知情的,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当三人来到厨房时,当场惊愣,滚滚浓烟中混合着烤肉之香,传出风杨和风玲儿醉熏熏的疯言疯语,唱着别人根本就听不懂的童谣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