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挡了路,装饰的瓷瓶,也碎了一地。
夏澄见状不仅没心疼,嘴角弧度反而上扬的更厉害了,玩味的摸摸下巴:“这倒是出乎我所想的了。”
“只不过,这样更好!”
凌雪卿古怪的瞥她一眼:“侯爷,你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东西都丢了,也叫‘好’?
“夫人很快就知道了,现在,帮我研墨,我要写点东西,顺便清点具体的损失。”
夏澄从铺子的角落里捡出笤帚,将碎瓷片扫到一旁,将歪倒的桌椅扶起,清出一条路后,这才让凌雪卿进来。
“夫人随我来,小心脚下,别被瓷片桌椅碰伤了。”
凌雪卿跟在她背后无声叹息,分明在心里,已经认定夏澄是个渣男,可面对夏澄的体贴,他总是会情不自禁的心跳加速。
可恶啊,他到底是怎么了!
“其实,那群人罢工这一招,并不高明。”夏澄执笔,蘸墨而书,行云流水。
一笔书成,夏澄开始给凌雪卿解释。
凌雪卿正在边心不在焉的磨墨,边自我反思,夏澄温柔的嗓音突然在耳畔响起,他一个激灵,将墨块脱手,坠入砚台的墨汁里。
顿时墨水四溅,凌雪卿的手上,桌子上,都沾染了墨迹。
凌雪卿连忙去看夏澄写的东西,好好没有墨点洇在上面,不然整张纸都废了。
待他看清纸上的笔迹内容,对夏澄的认知,就更加混乱了。
笔走龙蛇,恣意潇洒,顿笔转折处,更是银勾铁画。
观字如观人,夏澄应是无比快意洒脱之人。
然而再看夏澄……
这会儿竟从口袋里掏出手绢,在给他擦拭手上的墨点。
凌雪卿嘴角抽搐,回想起来刚才夏澄扫地清理地面的动作,熟练得完全不像养尊处优的小侯爷。
还娘们儿唧唧的贴身带着手绢,又凶又奶。
难道小狐狸就是所谓的……奶凶?
还挺可……
不对!
醒醒啊凌雪卿!
不要再被夏澄吸引了!
“咳咳咳,别擦了,等回去用水洗洗就好了。”凌雪卿将手抽回,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慌乱的心跳。
“侯爷写的……招商引资?什么意思?”
夏澄讪讪收回手绢,夫人的手简直是手控福音!不能继续摸了好可惜。
唔,夫人该不会看出她的垂涎,才这般反应吧?
总之,各怀忐忑的俩人,不约而同,很有默契的一起转移话题。
“啊,夫人问这个呀,我说了,他们罢工是很不高明的招数,铺子是咱们的,生意也是咱们的。”
“掌柜和伙计,是我们雇佣来维持生意的人,生意好了,他们的工钱才会高,我们和他们,两者的目的是一致的,那就是合作,一起赚钱。”
“可他们的集体罢工,直接让合作关系破裂了,表面上看,他们确实威胁到了我,因为没有他们,我一个人确实无法将生意做下去。”
“但只要我不计较短期内,铺子的收益,另谋办法,他们的所作所为,便只是在砸自己的饭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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