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皇浦怜儿的唇边掠过一闪而逝的冷笑,“你不知道吧?哥哥先前有个论及婚嫁的女朋友,她曾经怀有身孕,可惜她没能嫁入皇浦家,否则现在我已经当姑姑了。”
千夏只是聆听,没有做出回应,思绪百转千回,思绪着皇浦怜儿话中的可信度,还有她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
皇浦怜儿仰起脸看着千夏,“哥哥告诉过你嘛?”
千夏不想回应,直瞅着她。
她开始害怕起皇浦怜儿这双面人,在大家面前她总是极需呵护的怯弱模样,惟独在她面前,她会以一种吊诡的姿态存在,一脸无辜又夹杂着攻击性。
这是她捍卫哥哥的举动嘛?
皇浦怜儿径自翻出她心爱的画本,翻出半完成品的那一页,随身携带的铅笔握在手上,仔仔细细的描绘着她崇敬的哥哥。
“你可以陪我嘛?”她回过头问。
千夏迟缓点了头,不为什么,因为她想估量皇浦怜儿对皇浦敛迹的感情。
皇浦怜儿每一笔都无比的谨慎,口中喃喃着皇浦敛迹的名字,她的眼神盈满逾矩的爱意,毫不保留的在千夏面前展露出来,她无畏的神态让人无法跟那娇弱的模样联想起来。
“高兴时,哥哥的嘴角会场起,嘴边会出现细微的纹路,就像这样……”她的手指不断抚着画中的张让,带点挑衅。
看着皇浦怜儿肆无忌惮的表达她的感情,千夏意识到“情敌”这样的字眼,她脸色苍白的说不出话,那是她的丈夫,可她的情敌却是她的小姑,还有她信任的闺蜜……
这真的有点可笑,不过她是谁,她是雲千夏,她的老公只有她宣布不要他,不然谁也别想得到他。
傍晚,
撇下琐碎的烦务,千夏在琴房里练琴,悠扬的琴声在隔音良好的琴房里回荡着,时而气势磅礴、时而低吟婉转……就连琴房的门被推开,琴音流泻而出,她依然不自知的弹得投入,整个皇浦大宅顿时被钢琴的旋律包围着。
一曲弹毕,她挫揉着手指,忽尔感觉身后的目光而回过头,只见皇浦怜儿坐在轮椅上。
“怎么不出声?”她拘谨的问道,因为皇浦怜儿的挑衅让千夏还无法消化,她还未调整好心态去面对这位恋兄成痴的小姑。
“因为你很专心。”她转动着轮椅,缓缓的移入琴房。
“谁送你上来的?”因为没看见管家,所以她觉得诧异。
“是我。”是那么熟悉的声音。
皇浦敛迹的身影骤然出现在门边,稳稳的站在皇浦怜儿身后,那模样亲密的景象让千夏忍不住打冷颤,而她果真成了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大哥特地来看我,我告诉他,我想来琴房,所以大哥抱我上三楼来。”皇浦怜儿的语气很是得意,像是得到专宠的妃子似的四处张扬。
千夏勉强扯出笑容,竟是不自在的紧张。
“快弹吧!弹完,我要弹了。”皇浦怜儿出奇的活泼。
千夏的视线扫过不羁的皇浦敛迹,回到皇浦怜儿喜悦的脸上,缓去拧眉的举动,起身离开坐位,“我弹完了,你请吧。”
“怜儿,你那破琴音还是被献丑了,让你嫂子弹。”皇浦敛迹安抚着妹妹,炙热的目光却停留在千夏身上,他都不知道她会弹钢琴,看来自己对她的了解还真少。
“那好吧,嫂嫂弹吧。”皇浦怜儿依偎在皇浦敛迹身边俏皮的说道。
“我要下去了。”千夏冷冷的看着他们,让她弹她就弹,那她都没面子呀。
“大哥,嫂子摆谱了。”皇浦怜儿往皇浦敛迹怀中缩着。
“在弹一首可以嘛?我想听。”皇浦敛迹缓缓的说道,温柔的语气让千夏产生了错觉。
发愣了一会,千夏还是坐会了钢琴前,双手搁在琴键上,先是缓慢的速度敲击出单音,继之而起的是一阵绵密的高升音阶,她不想多疑皇浦敛迹与妹妹的关系,只得强逼自己投入旋律之中,把自己所有的灵魂抛向这段协奏曲……
她的情绪完全在曲子中表露无遗,像在黑暗的无助、像是渴求独一无二的爱、像是理不出的欲走还留。
皇浦敛迹的视线仿佛有温度,在她背后灼烧着。曲子告罄,她的身体有种虚脱的感觉,以至于她坐在椅子上迟迟没有反应。
皇浦敛迹响亮的鼓掌声清晰、有力,且简短。
“怜儿,天黑了,我送你下楼。”深意的眼瞄了千夏的背影,他推着皇浦怜儿的轮椅离去,“你的身体要多休息……”他的声音是化不开的宠溺,这是千夏在也无缘享受的,它仅仅属于皇浦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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