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目光都交汇在了那一点上。
王座里的女子倒显得格外平静,这位女王饶有兴致地眯起双瞳,惬意地缩在王座里,像是一只蛰伏在灌木丛里的白狼。即使过了数年时间,她依然能轻易辨认出这家伙,就算他以这种怪异的形态出现也没关系。
怪鸟在空中盘旋了几圈,缓缓降落,化为一个身形挺拔的男子,白色的鸦羽大衣披在身上,在寒风中滚动着翻毛的边,朝外的一面光滑而笔挺,肩章整理得一丝不苟,整整齐齐,肩章边缘垂下的金色穗子随风飘动。
一只白口罩遮住了他的下半张脸,眉目轮廓分明。
一根短手杖在手中轻转半周,用双手拄在身前,仿佛是德玛西亚老贵族的做派,只是全身上下的气质都仿佛充满了对后者的反讽。一只和刚才同样的,白色的乌鸦一般的怪鸟,扑腾了几下翅膀,停在他的肩头。
好像正是方才的白鸟,但又有些说不出的不同。
“别来无恙,斯维因。”
“这样的生死角斗,如今还真是难得一见。”沙哑的声音伴随着口罩一次次的颤动。“鲜血,死亡,人们为此而疯狂的感觉……”他把话末的尾音拖得长长的,叫人不可捉摸。
“弗雷尔卓德和平得太久了。”瑟庄妮,这位凛冬女皇咧嘴笑道,她拍了拍手掌,几名部落勇士便扛着穿在架上的大块生肉,拉开了今日角斗后的晚宴。
这样的节日角斗还会继续很多天,鲜血将在白雪之上绽放,这些在凛冬中成长至今的小伙子们将迎来他们特别的成人礼——就如今天这样,其中一半的人将被践踏在血泊之中,而另一半杀死弱者而晋升的勇士,将肩负起连同被杀对手的那一份热诚,随这位骑着巨大野猪、挥舞着巨型连枷的女王征战北地!
晚宴开始。而魁梧健壮的女王则无意享受接下来的节目,她离开王座,两名贴身勇士立即跑前跑后,为女王掀开帐门,她率先走进帐内,转身望着斯维因,似乎在召他进来。
她确实打算好好招待这位远道而来的贵客。
因为他素来无事不登三宝殿。
斯维因跟着走入帐中,方才他站得笔挺,只有当他行动的时候,才有人意识到他有一只跛脚,但看过他的目光之后,就没人会再嘲笑他的缺陷。他是诺克萨斯人,在那个国家他一定饱受嘲笑,而他活到了现在,让人不难想象到那些嘲笑者的下场。
帐门在他进入之后拉上,把庆典的热烈和利爪般刺人的寒风挡在外面,侧卧在账内一角的大野猪不悦地哼哼了一声,似乎也看出是主人的贵客,便又耷拉着脑袋趴了回去。
“瑟庄妮女王依旧是这么雷厉风行,宁愿损失一半的新鲜战力,也不愿留些作炮灰用。”
“这是凛冬之爪的传统:若为弱者,不苟活。”她眯缝起眼睛,身体靠在构成王座靠背的巨大的獠牙上,一双结实有力的腿很不雅地随意分开着,她对此丝毫不介意,手中把玩着巨大的铁连枷,举手之间便可把人的脑袋砸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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