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你说呢?”段凛澈有些气恼的接着道:“补上洞房!”虽冷着脸,手上仍小心翼翼的将苏紫衣放到床榻上,伸手就去解苏紫衣的衣结,打开了两个,却发现苏紫衣只是淡然的看着自己,竟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麺魗芈晓
段凛澈轻声笑了笑,笑意冲淡了眼底的心疼:“就这么信的过我?!”
苏紫衣神色一冷,深深的叹了口气,额头嗡嗡的疼:“我现在没心情和你斗!”随即拧起眉头,心中也倍感诧异,何以如今自己就能坚信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这种坚信来自于哪里?
“脱下衣服睡的舒服!”段凛澈正色道,伸手扶起苏紫衣将她的外衫脱了下来,只留着中衣,拽过一旁的棉綾搭在苏紫衣身上。
苏紫衣并未觉得自己真就全身无力,但就是感觉全身都懒得动弹,似乎还带着麻木,殊不知这就是抵制催眠后必然的结果。
安置好苏紫衣,段凛澈随即直起身子,在苏紫衣诧异的目光下,缓缓的解开自己的衣结。
褪下外衫、中衣,只着了件襟裤、裸着上身,再掀开棉綾的同时,伸手捂住苏紫衣的嘴,直接钻了进去,随即伸手将苏紫衣搂入怀里,动作轻车熟路。
“段凛澈,你别过分!”苏紫衣的头被段凛澈压在怀里,嘴唇贴着他胸膛的肌肤,声音闷闷的。
“我也累了!”段凛澈声音里有些疲惫,她入坤宁宫后殿时,自己也没闲着,低头对视着苏紫衣的星眸道:“我习惯裸着睡,晚上还有宫宴,我们抓紧时间睡一会!”
“凤葛宫没有其他的房间吗?”苏紫衣用力的踹了他一脚,可抬起的脚却觉得无力的,一触手便是他光裸着的上身,想挣脱,头却因晃动更疼了。
“我习惯搂着你睡!”段凛澈低声道,眼里多了份促狭。
“习惯?!”苏紫衣凝眉看着段凛澈,为什么用这两个字?!自己在汾阳王府那些日子,每天晚上睡觉时总觉得身边有人,为此也自己在自己周围设了几处迷障,都没有问题,曾一度笑自己多疑了,难道……
段凛澈笑而不语,塞在苏紫衣颈下的手臂松了松,拇指轻轻的按压在她头顶的穴道上,指腹下的暖流让苏紫衣轰鸣作响的头瞬间舒服了许多,见苏紫衣缓缓的闭上了双眼,段凛澈开口问道:“皇太后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段凛澈开口的声音很轻,似乎想勾起她的睡意般,轻柔的有些蛊惑的味道。
苏紫衣暗自点了点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些账不急在一时,缓缓放松之后,苏紫衣抬眸看着段凛澈道:“皇太后是重瞳!”
段凛澈一愣,手下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紧忙起身,眼里因担忧而多了些紧张,端起一旁的茶壶,一边斟茶一边道:“把这壶茶都喝了,别睡了,和我聊会儿!”
苏紫衣任由他将自己托了起来,把一杯杯茶灌入嘴里,将身子靠坐在他怀里,听着他不时提出的问题。
“皇太后是重瞳,我为什么没事?”段凛澈晃了晃她的头问道,抬起她的下颚,逼迫她看着自己,后悔刚才给她用内力按压穴道,让她散了意志力。
半天,苏紫衣才自极度的困意中挤出一句:“她可能刚学会,还需要药物辅助,我就是发现的晚了!”
段凛澈点了点头,谁会想到一个皇太后会学这样的东西,见苏紫衣合眼又要睡,段凛澈捏着她的下颚轻轻的晃了晃,语调焦急的道:“苏紫衣,你要是睡着,很有可能会掉入幻觉里醒不过来!苏紫衣!冲破重瞳靠的就是意志力,你没问题的,紫衣!”
每一个重瞳的人叫醒幻觉的人方式都不同,有时候,不是找别人能帮忙叫醒的事!
“你要是敢睡,别怪我趁机补齐昨个的洞房了!”段凛澈担忧的看着苏紫衣眼神愈见涣散,随即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细细碎碎的咬着、吸允着,凤眸却死死的盯着苏紫衣微微耸起的眉头和闪过一丝怒火的眼神。
大手抬了抬,犹豫了片刻,最终压在了苏紫衣的柔软上,在看到苏紫衣眉头更深的拧起后,干脆揉了两下--
“啊--”一声惨叫!
段凛澈抽着嘴角看着坐在自己怀里,星眸已然清明的苏紫衣,心中一宽,知道她是冲过来了,揉着肩膀上的咬痕:“你干嘛咬我!”
“你刚才干嘛了?!”苏紫衣冷冷的看着他,冷锐的眼神里夹杂着怒火。
“夫妻间的事嘛!”段凛澈无赖的笑着,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只是那只大手紧紧的撰着,少了刚才的担忧,那手上的触觉便麻酥酥的一拨拨传了上来。
“你刚才说习惯搂着我……,什么意思?”苏紫衣冷冷的问道,脸却不合时宜的绯红。
段凛澈低低一笑,凤眸里多了些闪亮的笑意:“其实你也喜欢搂着我睡!真的!”
“去死吧!”狠狠的一脚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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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整个宫里最荒凉的地方,那必是冷宫莫属,而如果问宫里的人最恐怖的宫殿,那必然是在今日直接跃居第一个位的飞鹤宫。
陆青鸾刚入飞鹤宫时,每日尚梳妆打扮一翻,等着皇上临幸,从而能一跃荣登富贵,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才慢慢意识到宏绪皇帝不过是用一个美人的身份,将自己软禁在这飞鹤宫内。
比起之前十年四壁而居的日子,这里只不过多了些奢华,除此之外,这里仍旧是一座空洞无生气的牢笼,之前十年的幽居至少还有那不远不近的富贵目标伴随着陆青鸾度过每一个孤寂的日夜,而如今,那种无边无际的绝望已经彻底磨掉了陆青鸾所有的伪装。
短短半个月,凡是派来飞鹤宫当值的宫女,三更半夜都会惨死在宫内,死时血肉模糊,全身如被恶兽撕咬过一般,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无损的皮肤,眼珠爆裂,脸上多是一块连着一块的碎肉,死状极为恐怖。
转眼之间,那飞鹤宫便成了禁地,原有的宫女一个都不剩,新派过去的,只敢在宫墙外抛入食物,连进都不敢进入宫内。
入了夜,陆青鸾换上了一件宫女的衣服,自杂草丛生的院内空地上缓缓走过,如诈尸般在院内游行着,待走到后院的墙角后,趴在墙上仔细的听了片刻,待确定外面无人后,躬身快速的扒开杂草,露出了连日来挖好的空洞,用力将最外面一层垒好的砖块踹开,确定四下无人,便手脚并用的爬了出来,转身又将砖块重新垒好。
确定一切都妥当后,陆青鸾转身,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穿着一身灰黄色布衫的老者,那老者发髻高高束起,眉长须逸、右嘴角处有一颗褐色的半个小指甲大小的肉瘤,在那副仙风道骨般的气韵中添了份异样的猥琐。
老者手里捧着一个八卦仪,八卦仪上的指针不停的旋转着,发出‘嗖--嗖--’的旋风声。
陆青鸾一声不吭的看着老者,灰头土脸难言脸上绝色,只是眸子里却含着血腥,似随时都要扑上去撕咬的饿狼一般,带着嗜血凶残的目光。
老者自怀里掏出个腰牌递给陆青鸾:“这是皇太后的腰牌,这个后宫之中,你可以去任何一个地方!”
陆青鸾接过腰牌,一语不发的转身离去,似乎这一切的突然都是再正常不过了!
老者看着陆青鸾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竟然是极煞之阴,鸾凤之命天生的克星,但愿借你能找到那个鸾凤之命的女子!”
老者说完,自怀里掏出个红色的三角道符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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