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响心微沉,“你是不需要,但是你手底下这些人呢,跟了你这么多年的人,如今因为你的一句话,他们多年的心血全都白费,而只是仅仅的试探她是否值得。”
时牧寒没有说话,他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你位高权重,看透很多东西,但也不是什么都看得透的,尤其是人心!”
叶根空拉住他,示意他冷静些。
可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冷静的下来。
容子响坚持:“你再怎么样,也该给他们一个交代。”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是你放弃而不是她。”“明渊难道不比南墨强大吗,她就是当个太子妃,拿身份也不是任何人能比的。”
“南墨就非要她来坐吗。”
“大不了你们直接生两个娃娃出来,一个掌管南墨,一个管明渊,岂不美哉。”
叶根空咋舌,这话也能说的出来,这样一来,南墨和明渊不用打都直接姓时了。
“需要胡言。”时牧寒虽皱着眉头,但那双眼睛深邃到令人捉摸不透。
他仰头看向窗外的明月。
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今日这般贸然离开,她会不会生气?
要不要去解释一下。
......
夜深人静,明镜般月亮悬挂在天空,把银色光辉谱写到大地上。
沈一歆趴在窗框中,皎浩的月光照耀在她白皙绝美的脸颊上,给她添了几分朦胧,屋内飘满了酒香。
一道黑色的身影直落院中。
沈一歆一愣。
她这个地方何时变得这么容易闯了,人都上哪去了,进贼了都不知道。
而此刻,沈一歆口中的贼竟然正慢慢的朝她走来。
沈一歆眯了眯眼,现在的贼胆子都没有大了吗?
“站住!”
来人竟然真的停下了脚步。
竟有如此听话的贼?
可那也只是这么片刻,他微顿的肩部又开始动了起来。
沈一歆眉梢闪过一抹冷意。
她今天的心情一点都不美丽,这会竟然还有人来惹她,这是找死!
她将手中的酒壶放下,刚想动手——
她的手突然被对方握住!
沈一歆瞪大了眼睛,张嘴就来,“哪来的登徒子!”
时牧寒没有说话,欣赏着她迷离的神情,平日里清醒惯了,如今看起来竟有几分可爱的小模样。
得这般娇美可人的佳人相伴,就是放弃那些冷冰冰的东西又何妨。
“咦?这模样怎么就这么像我家的小夫君呢?”
时牧寒薄唇轻扬。
“你别晃来晃去的,我看不清。”
“你喝醉了。”
“醉?怎么可能,我千杯不醉!”沈一歆说着,人已经摇摇晃晃起来了。
“别闹。”时牧寒无奈的抱起她,就往屋里去。
本还在挣扎的沈一歆问道熟悉的味道,瞬间就不挣扎了。
她有些迷茫,抬眸看着他精致的轮廓,好像问一句,他怎么又回来了,但是她不敢问,她怕,怕得出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她怕自己接受不了。
她不能为他放弃任何,他......亦是如此吧。
所以她不怨,不说,不问,可,难道只能将这份感情藏在心里了吗。
她不甘心,不甘心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