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坊,地牢中。
黛瑶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上。手里拿着鞭子,似笑非笑地看着牢中的左贤锋。
左贤锋坐在草席上,一脸沉默。
他正在回想那个侧脸,很像,真的很像母亲,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这个想法刚出来,就被他自己否认了。不,怎么可能会看错,他向来过目不忘!
黛瑶眯了眯眼,“你在想什么。”
左贤锋被她的声音恍惚回神,冷哼一声,不打算应声。
黛瑶也不恼怒,嗤笑了一声,“你该不会是在等人来救你吧?”
“关你什么事。”
“你是我抓进来的,怎么就不关了。”黛瑶嘴角上扬。“这里不是,不是我的人是进不来的,也找不到地方,我劝你最好死了那份坦然的心。”
左贤锋面不改色,心里却在震惊。
真是没想到她看起来无辜水灵的姑娘,手段竟然如此高。
左贤锋问:“你究竟是谁?”
他记得,黛瑶是琼羽国的人,至于真正的身份,他没有查到,整个人神神秘秘的。
“我是谁……”黛瑶歪了歪脑袋,“我更好奇,你是谁呢。”
左贤锋皱眉,她不知道自己是谁?
而黛瑶话中的意思,显然不只是在问他现在是谁,而是关系到某件事。
她眼珠子转动了一圈,忽然想到了什么。
“看好他,不用对他太好,每天给一顿饭就可以了。”黛瑶吩咐身边的人。
左贤锋一愣,“你去哪?”
黛瑶没有回答。
左贤锋抓住地牢的铁柱子,看着她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深究。
院中。
“你是想要我母皇的画像?”沈一歆看着黛瑶,“做什么。”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黛瑶面色凝重,“当初你让我去查左家跟先女皇的关系,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但是却没有告诉我。”
沈一歆面不改色,“你知道了。”
黛瑶不愧是她选中的人,很多时候但凡让她捕捉到点蛛丝马迹,就能将整个事情揣测出来。
“是。”黛瑶不解的是,“你明明已经确定了,为什么还让我去查,这两个月的时间我查不到任何缺口,都快怀疑是不是我自己出了问题,结果……若女皇陛下真的跟左长鸿发生点什么,定然会清理干净,怎么可能留下蛛丝马迹,池墨,你这不是在为难我吗。”
“我在明渊,闯左家那天,发现了我母皇的画像,而左长鸿口口声声说这是他的爱妻,不仅有左贤锋一个长子,还有一个女儿。”沈一歆垂眸说道:“黛瑶,如果是你,你怎么面对。”
黛瑶微微一愣。
是啊,这种事,池墨是女皇陛下的女儿,从小寄予厚望,如今出了这种事……
“但是你明明可以选择无视……”
“我做不到。”沈一歆说:“我担忧,担忧这件事若是被人查出来,我母皇已经死很多年了,我不会让她的声誉被玷污。”
“这件事我没办法。”黛瑶叹了一口气,“你如果真的想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得去问左长鸿,他是当事人,比任何人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