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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珍儿柳眉一扬,反驳道:“我们哪里对姐姐不敬了?”她上下打量庞邈,“莫不是姐姐见不得我们跟在八少爷身边伺候,心里嫉妒,容不下我们?”
庞邈不屑与她们多费口舌,让院子里的粗使婆子看着两个小妾,转身回屋去了。
向珍儿愣了一小会儿,不甘的对茹意说道:“我们俩可是夫人指给八少爷的,她一个刚过门的正妻就这般小心眼容不下我们,不就是对夫人不敬吗?”
茹意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哼,不如去和夫人说一说,给她个下马威。”
两人打定了主意,旁边的粗使婆子一直当她们是主子,不敢真拦着,任由二人小跑出院子。
“少夫人,两位姨娘走了。”粗使婆子站在门口,小声说道。
庞邈喝了口茶,仍是觉得喘不过气,随意挥手让婆子下去。
他要的就是小妾们去告状,来一个火上浇油,让曹夫人更不高兴。
再说两个小妾,出了曹律的院子,迎面遇上大小姐曹馥和三小姐曹茵,眼泪瞬时汹涌而出,楚楚可怜的着围上前去诉苦。
“嗬哟,”曹馥冷笑,慢条斯理的理了理发髻上的翠鸟衔珠牡丹钗,“一朝飞上枝头,就作威作福起来了。早说了,这小门小户家的女子,有什么好娶的,早该退婚才是。祖母也真是,非得遵守婚约,害了八弟。来来来,大姐我给你们做主。”
向珍儿与茹意连忙拜谢曹馥。
曹馥只拿她们当借口教训八弟媳,平日里也不甚瞧得起侍妾一类,没搭理她们的谢意,径直走向曹律的院子。
庞邈正在内室低声警告锦绣,“若以后你再这般胆小没用,我叫人把你卖到妓院去!”说是妓院,其实是为了吓唬锦绣,让她打起精神来。
锦绣被吓得不轻,双手紧握在一起,连连点头,“少爷,我知道了。”
庞邈揉揉额头,正准备对着镜子练习练习女子的仪态和说话声音,外面响起曹馥的讥笑声。
“八弟妹,你好大的架子呀,还不快出来!”
真是没半点安宁时候,庞邈理了理衣服,双手相握至于身前,迈着小碎步出去了。他的内心是多么想像平日那样大步走路,这样太累人了!
向珍儿与茹意一左一右站在曹馥与曹茵身后,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
庞邈走到曹馥面前,屈身行礼。
“啪”,曹馥抬手给了庞邈一记响亮的耳光,“这一记是让你看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
向珍儿抿嘴偷笑,与茹意交互一个得意的眼神。
实在是羞辱至极,庞邈咬着牙,硬忍下怒气,反瞪着曹馥。
“若无婚约,你连给八弟做通房丫鬟都不够资格,如今又摆什么威风?”曹馥知晓庞邈说不了话,便厉声教训道:“昨日刚进门,今日便给八弟的侍妾使绊子,好一个小心眼的妒妇。你给我记着,向珍儿和茹意是母亲亲自挑选出来伺候八弟的,容不得你随意使唤惩处!”
曹茵接话道:“可不是,别到时候,正妻的威风没立起来,反倒被八弟休了,你就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笑话还是免了吧。”一个声音凉凉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