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庞邈盯着曹律,好一小会儿才问道:“不会说你徇私舞弊、任人唯亲?”
“这事我干多了,为你再做一次又何妨?”曹律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庞邈想起曹律的那帮姐夫和族亲,似乎做什么差事都是由济扬侯和曹律一口说了算,虽然也都是些起不了大作用的闲职,摆出来撑脸面的。后来再加之曹律字里行间的一些意思,他也渐渐明白不将亲人摆到要职上去的原因。
“又不是一开始就给你宰辅的位置坐,秘书省校书郎罢了,不是靠近台阁的弘文馆和集贤馆,没人在意。”曹律又说道,“这差事对你喜好,不牵涉到政事,岳母也放心。另外,有件事要你办。”
“查越州的消息?”
“对。”
离南巡最佳的时期越来越近,先前被其它事宜牵绊住,现下再不能耽搁了,庞邈感觉到这项差事任重而道远,点点头,“好。”
“你先忙着学馆的事,差不多等你能走路的时候,我与吏部打声招呼。”曹律说完,手搭在庞邈的腰上,将他往自己的怀里拉拢,“有你在怀,今夜准是个好梦。”
庞邈点头,其实早从在曹家的时候,已经习惯了和曹律睡在一起。
寒夜漫漫,心爱之人在身边不仅是温暖,还有安心。
曹律抱着庞邈,心中一片安宁,手掌在他的腰间轻轻的抚摸,却不撩拨。他清楚庞邈的腿伤还没好,不是时候,而今后,还会有大把大把的好时光等着他们,只属于他们的。
他现在只想着浮世纷乱,愿尽快结束那些是是非非,与庞邈在一起安安心心的过日子。
入冬后越发的寒冷,但在午后总有温暖的时光。
连松从大理寺衙门出来,先回家沐浴更衣,收拾清爽了才去找庞邈。昨日他和单锋在城外,还没等到接头的人,就被埋伏好的官兵不由分说的抓回去,连夜审问。他知道,若不是当初庞邈伸出援手,又有人先打了招呼,他绝对会被衙门当成单锋的同伙,关在大牢里等着充军发配。
被那凶恶的表哥威胁这就,等待单锋的结局会是什么,连松不想多问,只想着找庞邈道谢,以后努力读书去了。
不凑巧的是,他到了庞家门前,却被门房告知少爷有事外出,又得知明儿庞邈会去学馆,便又回家去了。
其实在庞家后院,薛晋夷陪着庞夫人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孔大夫在一旁说着些养生之道。他现在准备接管曹家药材铺,忙着筹办济善堂,其实是个大忙人了,不过有曹律一声吩咐,他再忙也抽得出空来,其实在庞家待着,他也觉得舒服,一家人随和好脾气,怎么都谈得来。
庞夫人被孔大夫的风趣的言语逗得掩嘴笑,一抬眼就看到院子中央,女婿正扶着儿子走路。
今天孔大夫来这一趟,便是为了看看庞邈是否能开始用受伤的那条腿练习走路了。
幸好一直以来调理得当,又是喝药又是按摩,比寻常人好的快一些。
想到这些,庞夫人心里感慨:这个女婿确实是个值得托付的好人。
“若是觉得有一丝半点的不舒服,就不能再走了,知道吗?”曹律叮嘱道,表现的比庞邈本人还要紧张。他一手托着庞邈的手臂,一手揽着肩膀,眼睛盯着受伤的腿瞧,似乎有一丁点的不对劲,就要飞快的把人抱回去坐着。
庞邈见曹律焦虑的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抬手用衣袖擦了擦,这份恩爱之情落在薛晋夷的眼中,实在是羡慕的要死。
“知道,知道——”庞邈认真的点头,知道太过勉强的走路,再伤到哪里,不仅自己吃苦,曹律也会跟着担心,所以不会强求自己。只不过有曹律陪在身边,仿佛带来了无穷的力量,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腿伤了有好些日子,现在没什么气力,踩在地上如同踏上了厚厚的一层棉花堆,若不是有曹律扶着,非得摔个大跟头。庞邈每踏前一步,都格外的小心。
走了一会儿,庞邈看差不多了,便要回去休息,也让曹律多喝点热水。
这时有人来找曹律说话,两个人走到门边上细说。
听完来人的汇报,曹律慢慢的抿口茶,接着笑了,”姓卢的动作倒是挺快,知道太多的人总要赶紧的死,我们就推波助澜一把好了。他不是要凤山刺史和谭吉贪污询私的罪证么,你们去搜罗几条送上门去,另外拿些卢绎不痛不痒的罪证透漏给谭吉,两方人马能斗得越久才越精彩。”那人抱拳欠身,”属下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