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从未有过谋反之心,更未下令让镇北军如此行事。”廖靖急切地辩解着,
“而且,儿臣都在帝都,在母皇的掌控之下,越北军谋反,于儿臣来说也没有什么用……”
“呵!你先好好看看吧。”女帝不由分说,将密报扔到廖靖的面前。
廖靖低头看去,只见密报上详细记录了镇北军谋反的经过和证据。
她愣住了,这些证据……
她从未见过,也从未听镇北军中的亲信说过。
“母皇陛下,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儿臣对母皇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廖靖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恳求。
主要是,她又不是急着去死。
越北军谋反,关她一个失去自由的王爷什么事?!
母皇怎么就不相信她呢?
然而,女帝已经听不进去他的辩解。
她心中的愤怒和失望让她失去了理智。
她站起身,冷冷地看着廖靖:“无论如何,你都已经失去了我的信任。来人,把他关进天牢,明日当众处决!”
侍卫们应声而动,将廖靖押解出去。
“母皇!儿臣冤枉啊!”廖靖大声喊道。
正要被拖出去时,她突然福至灵心,想到了一个问题。
如果真的是她猜测的那样,那么……
“母皇,您再听儿臣说一句话!”廖靖越发挣扎了起来,“越北军可能已经没了!”
为了让女帝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廖靖大声的说道。
“你们都先退下。”女帝一愣,果然让羽林军退了下去。
“母皇,兹事体大,您能让所有人都出去吗?”
“都下去吧。”
所有宫人也鱼贯而出。
“说说吧,怎么回事。”女帝的威压分毫不减,反而更重了几分。
她坐在御座上,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廖靖。
此时,她们不是母女,反而是君王在审问罪臣。
“母皇,这是云国和廖羽的阴谋!”廖靖不敢拖延,说道,“她们一方面陷害我,让我冤死,以此来毁掉越国的抵抗力量!”
“另一方,云国可能已经占领了越北,整个越北军已经……已经没了。现在所谓的越北军,只不过是云国的军队而已!”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女帝“嚯”地一下,从御座上站了起来,“你有什么证据吗?”
“所有的越北军将领,每月十五都要给儿臣写一封述职信。”廖靖理了理思路,努力保证自己能够条理清晰,
“从上月十五开始,有几个将军的信件,儿臣就没收到过。到这个月十五,儿臣一封信都没收到了……如果不是母皇拦截了信件,那定然是越北军出事了。”
有一说一,这廖靖基本把李晓汐的整个布局都分析得八九不离十。
紫鸢坐在房梁上,都听呆了。
没想到镇北王还有这本事……
“如此大事,你为何不报?”
“儿臣一直以为,母皇您派了别的人去管她们……”
就算是想起来,她也不敢去说……
玩意让母皇觉得,她是把越北军当做了自己的私军。
或者是母皇觉得,她在用越北军来威胁母皇,可如何是好。
所以她一直没说。
“朕没有……”
女帝脸色瞬间就变了——难不成,还真让廖靖说对了,越北军已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