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烁叫来了大夫给保鸡诊治,服下了安胎药之后的保鸡总算好了些,南宫烁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回了肚子里。
看着床上的保鸡,南宫烁轻叹一声,尽管怪她的故意隐瞒,但更多的还是怜惜,“为了他你竟能做到这种份儿上?”
保鸡沉默了一会儿,道:“难道见死不救?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帮到他,但是有机会却不尝试的话我知道自己会后悔。”
南宫烁气恼,“他明知你有孕还能容忍你四处奔波?”
“他还不知道。”
南宫烁轻叹一声,“那明日启程你的身体可以吗?”
“明天?”
“本王也觉得不妥,你还是在府中多休养几日为好。”
保鸡愣了愣,赶紧道:“不是我的问题,是你……你和云悠郡主才刚成亲就离开,这样好吗?”
南宫烁闻言轻笑一声,指了指自己仍未换下的喜服,“现在才说这个晚了吧?本王的洞房花烛夜还是在你房里过的呢!”
保鸡闻言尴尬地转过了脸,“不好意思,我好像给你们三人都带来了不小的困扰,这不是我的本意。”
如果可能,她希望他们三人都能过得幸福,比任何人都幸福。
南宫烁单手托腮,好一会儿才道:“有困扰总比百无聊赖要好。”
保鸡点点头,“那个……我身体可以的,明天可以启程。”
南宫烁起身走向门口,“好,那你就再休息一会儿吧,天明我们就启程。本王先去云悠那里一趟,对于今晚和明日的事情总要给她一个交代。”
“主子,谢谢……”看着南宫烁似安慰她一般的笑脸,保鸡心里划过一阵暖流,脱口而出,“主子,如果有事的不是皇上,而是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我也一定会像帮助皇上一样帮助你们。”
南宫烁闻言,搭在门上的手顿了一下,缓缓转过了身子,“你这话会让本王狠不下心放弃你,是你自己惹事上身的哦!”
说完,轻笑一声离开了。
站在门口,南宫烁呆愣许久,有些茫然和惆怅。他知道自己对保鸡的感情不应该再继续了,但是感情这种事又岂是他能够控制的?
即使明白了保鸡对南宫离歌的情意和她已有身孕的事实,但是他还是,放不了手。
一夜,身在耀王府的三个男女各怀心思。
第二天一早,南宫烁已经做好了要出征的准备,保鸡的身体已经没事了,两人一起在前厅同云悠郡主道别。
看到保鸡,云悠流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恨意。她听说了,昨晚的洞房之夜烁哥哥就是去了这个贱人的房里!
保鸡知道自己跟云悠解释不清,索性别过头,眼不见心不烦。
“云悠,我走了。”南宫烁口气淡漠,并没有面对新婚妻子时该有的柔情蜜意。
云悠闻言上前两步,叫住了南宫烁,“烁哥哥!”
看看一旁的保鸡,云悠用只有她和南宫烁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烁哥哥,昨晚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因为我知道在你大仇未得报之前也无心其他,那我就等到你凯旋归来之时。”说着,口气变得低沉了一些,含着隐隐的威胁,“我相信你不会骗我,你也最好不要骗我。你知道的,我爹有多大能力帮你,也就有多大能力害你,你不要为了一些无足轻重的东西轻易挑战我爹的忍耐力,那后果必然是你不想看到的。”
南宫烁皱起眉头,微微拉开了与云悠之间的距离。
第一次从云悠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南宫烁也有些惊诧,但是很快恢复如常,勾唇笑道:“云悠,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你最好学学如何做一个好妻子。尤其要牢记七出之条,七出之中本王最忌讳的就是‘口多言’!”
说完,径直出了门,同保鸡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云悠看着渐渐消失在自己视野中的马车,小脸上满是恨意。
*
南宫烁带领大军走的是官道,速度比保鸡来时乘的马车快了两倍多,所以当天傍晚就已经到了云州。
这里是通向皇城的必经之路。
看着保鸡心不在焉的模样,南宫烁突然道:“要不要去见见三哥,毕竟是到了他的地方,不打声招呼总归是不好的。”
保鸡心里想的就是南宫烈的事情,听南宫烁这么一说,赶紧摆手道:“别了别了,主子想打招呼的话就回来的时候再打吧,奴婢……还是不见平王为好。”
南宫烁闻言也没勉强,只是问道:“你和三哥之间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当然有事情了,而且还是大事!
看着南宫烁一脸好奇的模样,保鸡忍不住坦白道:“我当初是用了迷药把他弄昏了才逃走的,所以,所以……”当然不能见他了,否则一定会被他喷火烧成灰!
南宫烁闻言轻笑一声,“又惹三哥了?你还真是有胆子。”
“所以我真的不能见他……”
南宫烁掀开车帘想看看现在所处的位置,岂料回过头时却是一脸无奈的苦笑,“小叽叽,但是你不想见的人好像很想见你的似的,而且还不止一个!本王就是想帮你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主子这话什么意思?”保鸡有些诧异,顺着南宫烁所指的方向一看,马上呈现呆滞的状态。
他们两个怎么都在这里?
下了马车,保鸡灰溜溜地跟在南宫烁身后,就义一般到了南宫烈和南宫斐面前,她的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直视两人。
南宫烁看看保鸡,对南宫烈笑道:“三哥别这么凶嘛,瞧把小叽叽吓的!怪不得她就算到云州都不想见你的面呢!”
“……”保鸡在南宫烁身后气得牙痒痒的。这种话他们之间知道就行了,南宫烁居然还这么直白地告诉南宫烈?这不是明摆着掀她老底惹南宫烈喷火吗?
南宫烈一听火气更大,“你这个没心肝的女人,枉费本王率领大军在这里等了你两天两夜,就怕错过了。没想到你竟连本王的面都不想见,哼!”
保鸡这才探出脑袋道:“你们不是不肯借兵吗?”
南宫斐闻言露出了狐狸一样狡黠却危险的笑容,“小叽叽,我们可有说过‘不借’两个字?”
算起来,好像真的没说过,但那也不等于是同意啊。
“保鸡,你下药迷晕本王的事情稍后再跟你算账!”南宫烈气得眉毛都歪了,“你到底放了多少迷药,居然让本王昏睡了整整两天!真想让本王长梦不醒不成?!”
“这个……那个……”保鸡不停搓着手指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怎么会告诉南宫烈自己把买来的半斤迷药却放进去了,用量比面粉还要多呢?
见保鸡不说话,南宫斐也开口道:“小叽叽,生气的不止三哥一个哦!”
“……”自己好像也没把他怎么样吧,干嘛那么危险的表情?
“我对你似乎是太纵容了,让你忘了我也是有脾气的。看来偶尔也该向三哥和十二弟学学,给你些苦头吃。”说着露出了很受伤的表情,“在你心里,我南宫斐只是那么不堪之人?”
保鸡知道南宫斐指的是刘大人那件事情,有些愧疚地垂下了脑袋。当时她确实是被急躁冲昏了头脑,没有多想就武断地做出了决定,后来想起也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他们三个的为人她不是不清楚,如果他们真的想得到她大可以直接下手,她根本无从抵抗,根本犯不着用上那么下三滥的伎俩。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南宫烁见状适时地出来打圆场道:“三哥和六哥就别再怪她了,小叽叽现在可是怀有身孕的,就当是照顾她的身子吧!”
“身孕?”闻言,南宫烈和南宫斐都是一惊,齐齐看向了南宫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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