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是找不到那个贱人的下落?!”凌紫烟听着天残宫属下们的禀报,花容变色。
“是,小姐,属下们一路追踪,但是根本不见那个丫头的下落。”
凌紫烟微微拧紧了柳眉,面露不快。原以为派雪狼、媚狐和火凤三人前去必能除掉洛青青这个贱人的,没想到他们三人竟莫名死在了一起,独独没了洛青青的踪影。
四大护法,也不过是没用的饭桶而已!
一旁的小红见凌紫烟动了怒,赶紧劝道:“小姐,那个贱人已经死了也说不定,毕竟她怀有身孕,身旁跟着的人再怎么厉害也肯定不及三大护法,怕是已经死得无踪影可寻了。”
凌紫烟眼神一闪,微微摇了摇头,“若是如此,雪狼和媚狐他们三人怎会死在茶寮中,偏偏最该死的那个洛青青没了踪影?”
小红道:“小姐,四大护法争权夺利,互相抹黑也不是一两天了,他们死在一起,原因怕是不好说。”
闻言,天残宫属下们也赶紧附和,“小姐,我们已将沿路都仔细搜寻过了,根本没有那丫头的踪影,若是那丫头还活着,定逃不出我们的围追堵截,她定是已经死了!”
天残宫的办事能力虽不能说是一等一的,但是绝对没有虚言,听了他们的话再想想小红所说的,凌紫烟相信了七八分,但心里却还是觉得别扭。
“看不到那贱人的尸体,我始终无法彻底心安!”凌紫烟自言自语了一声,眼神依旧泛着狠戾,“她若是真就这么死了岂不是捞了大便宜,哼!”
清净寺虽然地处偏僻,但是远离尘世喧嚣,空气和景色都是极好的,不愧“清净寺”三个字。
保鸡一大早从床上醒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能这么安然地接受穿越,并且毫不慌乱地在和尚寺里过了一夜,连她自己都觉得诧异。古代的简单生活好像不觉得陌生,反而已经习惯很久了的样子。
听见门响,保鸡急匆匆地套上了求静送来的小号和尚服就去开门。
打开门,保鸡看着眼前一脸冷漠不耐烦的人愣了愣,尽量和气道:“求真,什么事情?”
求真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将手上的饭菜递给了保鸡,“要在寺里打扰,那起码应该遵循客人该有的规矩,你这么晚才起身,还要劳烦别人热了又热后再送上门,是否太不客气了?”
闻言,保鸡的嘴角微微撇了撇。这个求真不说是不说,一开口就像是往外喷冰刀一样,刺得人又冷又疼的。
保鸡接过饭菜,道:“不好意思,我以后会早起的,多谢了。”
求真看她一眼,没有接话。
保鸡心里是大大的不爽,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求真,我得罪过你?”她觉得求真好像是故意在针对她的,昨天见他和求远他们说话时也不是这么刻薄的。
求真懒得理睬保鸡,皱眉瞅了瞅她手上的饭菜,“你若不吃,那我就拿回去了。”
保鸡愣了愣,赶紧将饭菜放到了桌上,忍着不爽道:“吃,当然吃!”
虽然早就料到和尚寺里吃的东西必然是青菜豆腐之类的,但是做好的心理准备还是在面对眼前的饭菜时破功了。
保鸡用筷子夹起一片白菜,嘴角微微抽搐。这哪里是炒菜啊,根本就是白水煮菜,不见油光也就算了,盘子的水居然比菜还多,街上卖的麻辣烫都不带这么坑爹的!
无奈地放下筷子,保鸡妥协地拿起了一个馒头,这一拿,心里骤然又是一沉。这馒头好硬啊,砸桌上估计能砸出一个大坑来,当铅球玩就差不多,吃进嘴里的话还是算了吧……
见保鸡一脸难色,求真在门口双手抱胸,冷言冷语道:“寺里的饭菜就是这样,如果嫌弃,大可以现在就离开。”
“你……”保鸡看向求真,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对接,火花喷溅。
真不知是哪辈子惹到了这位瘟神,又或是他们两个八字犯冲?怎么他就非得这么怪声怪气地对自己呢?
“不嫌弃!”保鸡说完,故意与求真对抗似的,拿起馒头就咬了一口,“啊!”这一口下去,馒头倒是平安无事,她的门牙却被顶得生疼。
求真见状毫不怜香惜玉,“哼。”
保鸡看他一眼,夹起了一小片白菜,犹豫了好久还是就一一样放进了嘴里,马上又是一声惊呼,“我的天!”这白菜在这么多水里泡着居然还这么咸,炒菜的人是有多舍得放盐啊?!
“吃不下就别硬撑了。”求真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保鸡不想被他看笑话,硬是往嘴里连塞了好几口菜,“没硬撑,挺好吃的。”
求真看了保鸡一会儿,见她大口大口地吃得痛快,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不悦地瞥了保鸡一眼后就便起身离开了。
保鸡跟到门口看了看,见求真真的走了,终于控制不住地大吐起来,“呕呕……”
这些东西如果真的都吃进肚子里,她不死也会短命三年的!
保鸡正在弯着腰吐,突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担心是求真又返了回来,保鸡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桌边拿起筷子。
“小雨姑娘。”
保鸡见来人是求远,立刻露出了笑脸,“是你啊,求远。”
“嗯。”求远虽然带着面纱,但由他微微下垂的笑眼可以看出他是在笑着,看看桌上的饭菜道:“寺里的饭菜清淡,委屈你了。”
“也没有。”求远的声音很柔和,有种温暖人心的力量,听他这么一说,就算心里再怎么嫌弃也都烟消云散了。
“对了,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求远说着,将手里的两样东西递给了保鸡。
“这是?”一个小瓷瓶她是不用多问了,但是那个肉白色像面膜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这个是羊皮面具,是我在师傅留下的遗物中找到的。师傅有在书上写过,这种羊皮面具被热水泡过后就能很容易地与人脸的皮肤贴合,用凉水擦拭就能拿下来。”见保鸡露出了了然的神情,求远赶紧解释道:“我不觉得小雨姑娘的脸有什么,不过师弟们说世间的女子都是爱美的,很在乎自己的容貌……我不想小雨姑娘因此而难过,所以……”
真是个善良的男人,既心细又体贴,保鸡闻言心里暖融融的。
“谢谢你了求远,我正需要这个。”虽然她不是特别在意自己的容貌,但是每天都面对着这样一道慎人的伤疤感觉还是不怎么好的,眼不见心不烦。
求远点点头,“不用客气的。”他指了指保鸡手中的瓷瓶,“若是我调配的这瓶药膏管用的话,小雨姑娘也不用带着面具很久的。”
闻言,保鸡眼神一亮。求远的意思莫非是指自己脸上的疤痕还能够消除?
“求远,这是真的?!”保鸡太过激动,一把抓住了求远的手,求远身子一僵,赶紧缩了下身子。
“我也不能保证完全管用,但是这是师傅留下的药方。我师傅是这清净寺的上一任住持,但他素来喜欢钻研医学,治病救人,这么多年下来依据自己的心得写下了不少有用的方子,这些方子大多是他自创的,虽然所用的药材和方法奇特,但是都很有效。我用师傅的药方治好了不少人,至今还没有出过什么差错。”求远解释道。
“你和你师傅都是神医啊?!”保鸡握着药瓶心里一喜,突然觉得老天爷对自己也不薄,虽然给了自己毁容的身体,但是刚穿越就碰到了一个小神医,毁容什么的都不算个事儿了!
求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我可称不起‘神医’二字,只是从小跟着师傅学了些东西而已。”
“既然你帮不少人看好了病,那收入应该不错才是,怎么这清净寺……”稍微有些收入这清净寺就不该简陋成这样啊!
“风国初建时便有了这座清净寺,时日久远了,再加上位置偏僻,往来不便,所以来寺里上香的人是越发少了,没有香油钱,我们的日子自然也就清贫了。”求远只是诉说了事实,似乎并不介意现在窘迫的生活境况,“我都是帮一些穷苦百姓看病的,他们哪里有什么银子?再说我也从没想过靠行医赚钱,能帮他们祛病除痛,看他们每个人都好好的我就很高兴了。”求远说着突然微微眯起了笑眼,“百姓们有时会送些米粮瓜果给我,下回拿给你吃。”
闻言,保鸡心里又是微微一动。这个男人的一切都暖的像光一样,能融化一切冰寒,他又很像一汪清泉,似乎能够净化世间所有的丑恶。在他眼中,一切的事物都美好而纯粹,这个男人绝对是治愈系的!
“呃……”保鸡看着他的笑眼愣了愣,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了,赶紧拿着药膏转移话题,“这个要怎么用啊?”
“每日早晚涂在疤痕上即可。这瓶你先试试看,若是疤痕转淡我就再帮你调配。你的疤痕才形成不久,恢复的话应该不需要太长时间,这药膏管用的话大概一年时间就可以将你的疤痕完全消除了。”
保鸡闻言脸上一喜,将手中的瓷瓶握紧,仿佛握住了希望一般,“求远,多谢你,辛苦你了。”
求远微微摇了摇头,“昨晚我回房后就查了医书,然后早上去采了草药,调配好就拿来给你了,都是举手之劳而已,也没花多少时间不麻烦的。只要能帮到你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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