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拒绝,他逃走,他打着为池愿好的旗号将池愿伤害得彻彻底底。
他总在自己做决定,忘了问一句池愿的意思。等池愿无计可施,冲破一切想要告诉他时,他又强硬地堵住池愿的嘴巴。
用伤害池愿的方式离开这条路,沈修沅走到了绝境,他兜兜转转五年之久,却于柳暗之处,惊见花明。
有人给他留了一扇只为他敞开的暗门。
留门的好心人叫池愿,暗门名喜欢。
于是天堑变通途,困顿得以解脱。
此程风雨艰难,他于彼岸望见伤痕累累的池愿。
这是池愿给他们拼出来的未来,哪怕他混蛋又不可理喻,哪怕他除了伤害池愿什么也没做。
沈修沅心软得不可思议。
小孩儿还在别别扭扭地往他身上蹭灰,执着地想等到一个答案。
再擦下去,大概就能擦秃噜皮了。
沈修沅握住池愿的手指,弯腰,蜻蜓点水般吻上池愿的鼻尖。
“不能肯定。”沈修沅垂眸,片刻又吻了上去,“我的错,我混蛋,我在后悔。”
“我不该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你,以后的每件事,都由你来选择。”
手指逐渐缠绕在一起,沈修沅偏头,吻住池愿的手腕。
伤痕如火烧一般烫起来,连心脏都被烫得颤动。
池愿感受到沈修沅的唇一张一合,唇瓣擦着他的手腕,那样轻柔的力度却成了不可忽视的存在。
沈修沅说:“可以逃跑,可以不接受,可以骂我打我讨厌我,怎样都可以。”
往后,池愿是天,池愿是地,池愿是他要放在首位的人。沈家男人妻管严的优秀品质不会没落,只会代代相传,一代更甚一代。
想了想,沈修沅又谨慎地补充道:“但你不管跑到哪儿去,我都会追上你。”
最后的吻落在池愿的唇角,有人贴着他的唇说:“沈修沅不仅是混蛋,还是流氓。”
池愿是同手同脚离开小巷的,这时候无论谁跟他说话,他大概都只知道点点头。
手腕是沈修沅的气息,唇角是沈修沅的气息,鼻尖也是沈修沅的气息。
为什么沈修沅抽的烟,气味会比他自己抽的好闻那么多。
池愿想不通。
沈修沅跟在他身后,路灯下,两人的影子一前一后贴在一起。
沈修沅鬼使神差,摸出手机,偏身挡住手机的影子,照下了一张似是而非的照片。
他满意地瞧上两眼,将照片设置成锁屏。
适应有夫之夫的身份,从日常琐事的改变做起。
池愿神游天外,靠着对路线的熟悉走到车库,找到车位,再依靠身体对重复几千上万次动作的熟练感拉开车门,咔哒系好安全带。
嘭地一声,车身晃悠几秒。
旁边多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池愿懵懵地,疑惑地看着沈修沅扣上安全带。
“护花使者。”沈修沅言简意赅道。
其实是为了看看池愿住哪儿,他好在宝贝面前献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