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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呢!我可没那方面的想法,只是因为心疼你干儿子,才和她绑在一起的。”
“况且我知道,清楚地知道,就连墨宝也分得很清楚,她们两个面相挺像,但稍稍用心观察,就能发觉她们的气质截然不同,一个柔婉清丽,刚柔并济,一个狂野外放,天不怕地不怕。”
周文斌正色道:“嗯,你的感觉很——准。不过,你们这才十几天的相处,墨宝倒是开朗了很多,今天话明显多了很多,也会开玩笑了。”
陆泽瑞有些得意地笑说:
“很神奇吧!他一见人就喊‘妈咪’,可人家压根都不带搭理的,到现在都没回应,她心里有人,不然不会天天泡在眼泪里。”
“你说如果她醉心于你所担心的那个什么‘身份’,那还不得像其他女人一样趋之若鹜、巴巴地赶紧贴上来赶紧答应,生怕晚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可她从来不会看我脸色,不是没有能力分辨我的脸色是什么意思,而是从来都不屑。不像有些女生,会悄悄拿眼偷瞄我观察我的反应,有明显讨好、取悦、邀功的意思,相信这种状况你也经历过不少。”
“可是她带着墨宝做任何事情,都不会边偷瞄我的脸色边假装和墨宝在一起实际在讨我欢心,她就是真心实意全情投入地在陪伴墨宝,用心关爱、教导他,我在不在旁边和她一丁点关系都没有,她也丝毫不受影响,完全本色出演。”
想到什么,陆泽瑞笑得更开了,道:
“你还别说,你干儿子这十几天里,不光是话话多了,连表情、眼神、动作都变了,甚至是这几年我都没见过的,一会儿兴奋,一会儿激动,一会儿掉金豆,一会儿道歉的,那个话话多得呀……”
“反正是你想象不到的变化多端,就跟天气一样,说哭就哭,说笑就笑,有生气儿多了,还全都是因为一个陌生女人!”
周文斌也笑起来,打趣道:
“瞧你这形容的,我干儿子简直就一跳梁小丑,演着滑稽戏。”
“哎,还别说墨小子,你小子脸上的表情也变化多端了,不再是雨晴走后的一脸阴鸷、一成不变。小心百炼成钢不敌绕指柔,你的小心心会沦陷!”
他戳戳陆泽瑞的左胸口,一阵风似的走了。
陆泽瑞若有所思,多坐了一会儿。
挖掘了一下内心深处的声音,他今天这么多的解释,折射出他极不希望自己的兄弟误会她。
以后总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吧,他希望她能被他们接纳。
所以他在周文斌面前极力为她佐证,他怕出现蝴蝶效应,从周文斌这里扩散出对她不利的评价,会让她难做。
她既是一颗为了孩子的真心而来,那他必须真心以往,这才是懂得感恩之道。
周文斌的敌对他不是没看出来,他对他们父子的用心和维护他也清清楚楚。
当时他没有特别强烈地阻止周文斌,也是私心里想看她会怎么应对。
但她能屈能伸,不卑不亢,有柔和,有呛声,绵里藏针,恰到好处。
而他很满意,她没被欺负到。
病房里,两个大男人走后,夏琼依这才放松地侧躺下来,那些创口扯痛了她,但在孩子面前,她不想表现出来。
潜意识里,她感到这些伤痛能盖过心里的创痛,其实也蛮不错,故而浑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