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两年后自己有可能要离开这个家,她怎么都无法放心。
母亲个性软弱又容易相信人,虽然有哥嫂在身边看着,可是哥嫂毕竟是晚辈,很多时候母亲做下的决定他们也无法左右,与其让母亲以后再上当受骗,还不若现在给母亲找个知冷知热,有担当的男人。
家里有了主心骨,哥哥嫂子也能轻松一点,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而母亲凄苦了半辈子,以后要是能有顾重光做伴也能过几天舒心的日子,这在贝贝看来是两全其美的事。
所以就算是要被别人戳着脊梁骨骂,她也要成全顾重光。
思及此,贝贝朝顾重光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顾伯伯,您是希望我有意还是无意呢?”
顾重光迎着贝贝似笑非笑的眼眸,半晌,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
顾重光虽然觉得贝贝的行为大胆了些,可是他却不反感,怎么说她这也是为了他和月红。
顾重光这边打开了心结,冯氏那边却怎么也不肯再见顾重光了。
云氏和赵氏在大厅等了老半天也不见冯氏出来,一问刘寡妇才知道冯氏掉进海里回屋后便没再出来,也不再等她,和玉珠还有刘寡妇商量起年夜饭的事来。
顾重光本来是没打算在渔村住下的,可是现在就算冯氏不同意他也住下了,不过为了冯氏的名誉着想,他是以贝贝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留下来的。
冯氏得知顾重光在家里住了下来,心里很不得劲,可他毕竟是顾妈妈的侄子,而且昨天还救了自己,她也不好赶他走。
冯氏尽管不想见到顾重光,可第二天是大年三十,她也不好一直躲在屋子里。
冯氏出了外院,满一他们已经将鸡鸭杀好烫好拿到海边拔毛去了,云氏赵氏和刘寡妇几人则在厨房里准备着晚上的吃食。
“娘~~”贝贝从厨房端着一只碗走了出来。
“贝贝,你端的什么?”贝贝一走近冯氏就闻到了一股药味,不过这大过年的这个“药”字可不是能随便说的。
“顾伯伯生病了。”贝贝边说边打量着母亲的脸色,见她只是愣了一下就没有再多的表情了。
贝贝想了想,继续道:“娘,昨天傍晚我跟顾伯伯是从养殖地回来的时候看到您被那个人拉进石屋的,当时顾伯伯一看到您有危险就跳下海向滩上游去……”
贝贝见母亲因为自己的话而惊得张大了嘴,顿了顿,又道:“娘,您真的觉得您跟顾伯伯只有几面之缘吗?”
“难道不是?”冯氏狐疑问道。
当初在候府除了赠饼那次,好像就只有几次在府中偶遇和一次在顾妈妈那里看见他啊,她与顾重光说的话加起来都不到十句呢。
贝贝见母亲一副迷糊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母亲这算不算是傻人有傻福呢?
当初也是顾妈妈看在那两饼之恩的份上对母亲多加庇护,不然就母亲这性子能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候府全须全尾的活下来,那可真是个奇迹了。
看在顾重光这么可怜的份上,贝贝决定帮顾重光一把。
“娘……”
贝贝刚开口,就听到院外传来一阵马蹄声,最后停在了她们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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