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坐车子过来的呢?”段元问,要是坐马车,一个上午来回几趟都成。
“段元师父,习公子是走路过来的,嗯……”余秋沉吟一会:“不过也有可能是用跑的。”
听到余秋笃定的语气,贝贝眼睛亮晶晶的:“余秋,你怎么看出来他是走路或是跑过来的?”
“小姐,咱们渔村到宝港镇不是要经过一片菜地吗?菜地过来是一片黑土掺杂着沙子的路面,刚才奴婢见习公子鞋面上沾着湿土,鞋子边沿也粘着黑土和沙子,还有,习公子的后裤腿上也有大小不匀的泥浆,奴婢猜想习公子是在浇过水的菜地边上跑过才沾上的。”
听完余秋的分析,贝贝眼里闪过欣喜的光芒,好半晌才问道:“余秋,你怎么会注意习友良的鞋子和后裤腿?”
一般人怎么会去注意这些?
贝贝突然发现自己捡了个宝!
听到余秋分析得头头是道,段元和申文申武相视一眼,三个眼里满是惊讶。
这丫头才十岁,心思居然这么慎密,这点连他们都自愧不如!
余秋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瞒小姐,奴婢的几个哥嫂以前经常逼奴婢干活,稍稍犯了点错他们就要打奴婢,为了不让他们找到奴婢只能躲出去,村子里地方小能躲的地方有限,所以奴婢只有用心思寻地方躲,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不管到什么地方都会仔细将地形和周边的一切情形都让在心上。”
“这样也行?”段元拍了下额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傍晚的时候,段元的人带回来的消息说习友良果真没有将聘礼送出去,贝贝听后欣喜若狂。
她不是因为习友良没有下聘而高兴,而是因为发现余秋这项特别的才能而兴奋不已。
贝贝说是不打算插手习友良和美沙的事,可又不放心美沙,便将申文留了下来,万一有个突发状况申文也能护住美沙的声誉,贝贝对申文有这个信心。
贝贝带着段元和申武回到安县,刘寡妇说的那位大客户还在安县的客栈等着,听说是从京城那边来的,还留了客栈的地址。
贝贝看了客栈的名字,是安县最好的一间客栈,想了想,就去了鸿福酒楼。
当客栈内一四十来岁,面色冷峻的男从听到贝贝请他到鸿福酒楼一叙时,唇边掀起了一抹戏谑的笑容:“架子还挺大!”
他本以为她会到客栈来找他,没想到她居然请他去酒楼!
“主子,这丫头也太目中无人了!”男子身边的随从气愤道:“让咱们等了两天也就算了,现在还让咱们去见她,不给点颜色她瞧瞧,还以为咱们怕了她呢!”
随从语毕,只见男子眸中一道寒光闪过,随从脸色一变,“噗通”一声跪倒在男子面前:“小的逾越了,请主子惩罚!”
随从额头冒着冷汗,他自从跟了主了后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冷遇而忘乎所以了,才会一时气不过冲动的说出那番话,而忘了自家主子是最不能原谅的就是别人对他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