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光了,这几年我给你留了些,可是这点银子根本就不够填补那个大洞。”段守川一改以往的意气风发,第一次在段志标面前垂头丧气。
“标儿,我这次恐怕难逃劫难了,等你伤势好一些就带着银子离开怀珠城吧。”段守川已经做好了安排,这侄儿是他们段家唯一的血脉,他怎么也不能将他牵扯进来。
“大伯,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段志标挣扎着想起身,却扯到了身上的伤疼得龇牙咧嘴。
段守川赶紧按住他的身子,说道:“你伤势不轻,别乱动。”
“大伯……”
“标儿,刚才陶跃和几位长老去找族中那些年长的老人,可他们却避而不见还将陶跃他们给轰了出来,那些人不念半点旧情,肯定是不会放过我了。”
从段守川坐上族长之位,他就明白“水能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所以他为族中之事费心劳神,至少面上尽量做到善待每一位族人。
可谁曾想,他所做的那些事竟然会有暴露的一天,这让他措手不及,甚至连退路都没有了。
“大伯,这肯定是柏氏和那滑头的手笔!”段志标恨恨道。
他和段守川同坐一条船,他是最不愿意看到段守川倒下的人。
“别说咱们没有证据,就算咱们能证明这些都是他们搅和出来的,咱们现在又拿什么去跟他们斗?”
段守川如今是后悔莫及,他原以为对段新那滑头施于恩,他就能一世为自己所用,谁知道自己低估他了。
“大伯,要是查清楚是那滑头害的咱们,那他就是恩将仇报,看他怎么在怀珠城立足?!”段志标咬牙切齿道。
段守川轻叹了口气:“说得容易!那滑头是何等的狡猾,你我都清楚,虽然我一直不肯承认,但事实摆在眼前,咱们真不是他的对手。”
他错就错在一直想掌控那滑头,将他逼得太紧才让他反抗,要是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决计不会这么做。
“伯父,咱们斗不过那滑头,有人斗得过!”段志标眼底闪过一抹狠毒的光芒。
段守川愣了愣,随即想起了一个人来:“你是说,跟咱们做交易的那个人?”
“没错!”段志标因为话说得太多,开始有些喘了:“大伯,那人当初离开前不是说过,咱们要是遇到困难就去找他的吗?”
“可他的身份……”
段守川一想到那人的身份就迟疑起来,要是被怀珠城百姓知道他与那人有来往,不将他挫骨扬灰才怪。
“大伯,咱们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段志标心急的说道,说完急促的喘着气。
段守川忙伸手帮他顺了顺气,说道:“你让我考虑考虑。”
段守川事后才得知,段氏宗族的全族人当天晚上私下开了个针对撤他族长之位的大会,而且还是全票通过。
段守川这个当事人还是在第二天早上族人找上门通知他交出段氏祠堂的钥匙时才知道,他气得叫来下人将那上门的几位族人给乱棍打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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