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把药撒到他伤口上,在他手心写道:
“以防万一。”
顺势还把那枚竹哨收了起来,藏进了袖里。看着她的小动作,凌风满眼宠溺,微微上扬的嘴角一直没有落下过去。
两人对着笼子里那两只鸟玩了好长时间,日头上来的时候,才躲进房中。虽然凌风这几日请了病假,但是依旧也在处理公事。
沈月心就坐在他身边,写写画画,没事给凌风研墨。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折子,他身上的气息立刻暴戾了起来。
“一群饭桶,堪堪水患都救治不了,要他们何用!”
他将折子一摔,扔到了地上,发出了“啪”的一声。向后微微一靠,他紧闭双眼,捏了捏眉心。
这种政事沈月心也不想参与,但如果有了水患,那就代表不及时得到救治的话,会向京中涌入一批难民。
贪官污吏猖狂,沈月心心里也是一阵阵的气愤。轻手轻脚的将那折子捡回来,放在了桌安上,不管怎的,最后还是要批阅的。
“捡那劳什子作甚!那种破主意他们也能想的出来。”
沈月心好奇的眨了眨眼睛,能把不喜形于色的摄政王气到这种地步,看来这人做的蠢事,应当是蠢到极致了的。
凌风看出了她的想法,也不遮掩隐瞒,轻启薄唇,一阵无力感传来,
“水灾泛滥,建设堤坝失误,监工丧命,那些人叫舍了那一城百姓!”
皇帝年轻,基本奏疏都到了凌风这里。这些人大抵也就是吃准了这一点,而且他们觉得凌风就是一个残暴的人,所以才谏言这种办法。
可这种办法是人呢做出来吗?沈月心也皱了皱眉。一城百姓,不说有万人也有千人,视千人性命为草芥,若是让她舅舅知道,那他们一直守在边关的意义何在?
“他们认为本王暴戾,那本王便叫他们全部人头落地。此等蛀虫,留有何用!”
凌风甩了甩宽大的衣袖,着实气的不轻。不过水至清则无鱼,官场还是不能太干净的,而且以摄政王此时的权利,若是杀了这些官员,只能叫人猜忌。
轻轻拉过凌风的手,沈月心把自己想的写了出来,问他对不对。现在的凌风正在气头上,沈月心只能先让他冷静下来。
“没看出来,你竟然还有这天赋!”
又是一个爆栗子,沈月心发现凌风特别喜欢弹她额头。不过他收了力的,并没有那么疼,只是突然一下会被吓一跳。
这一下凌风干脆把奏折摊开,让沈月心一起看,叫她提出自己的意见。毕竟是小女孩,她能说对一两点,凌风就已经大加赞赏了。
“你不怕我透露出去?”
“这有什么怕的?莫不说你不能说话,再者你也出不了王府的大门,你出去说了谁又会相信你?”
凌风挑眉看着她,傲气的脸上满是自信。
“那你不觉得我懂这些有些奇怪?”
“你想说女子无才便是德?”
沈月心轻轻点头,毕竟大家族也一直遵循这样的择娶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