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此的靖康耻之事......”
“你说什么?靖康耻?”
张浚重重点头解说道:“是啊,正是靖康耻之戏,听他人说,此戏可将徽宗皇帝与钦宗皇帝演得十分之凄惨......”
“当时勾栏之中的气氛更是极为的压抑,当时所有人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我大宋皇帝被金人所凌辱.......”
“.......虽然这只是一场由戏子所表演的戏,但是.......但是.......”
张浚说着说着,也不禁摇头叹息着,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其神情是显得十分的低落,这件事情在他心中就如同一根毒刺一般,或者说,这是所有宋人心中的毒刺。
而赵鼎在一旁听着也是不停的暗吞着唾沫,那秦某人竟然.......
竟敢如此大逆不道,岂敢如此放肆,简直目无君父,甚至无视皇室之威严。
他秦某人想要干什么?是想要公然谋反吗?
竟然如此这般将此事摆在戏台之上......
啪!
赵鼎越想越气,忍不住的大拍着身旁的桌案。
之后赵鼎又问了问之后的事情,在张浚之后的述说中。
赵鼎大致明白了,这是秦某激励众臣的把戏,而且看起来效果确实也不错。
只是这般手段,让他有些感到十分不舒坦。
一时之间,房间内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当中。
毫无疑问,此事定然得载入史册。
只是不知,后人又当如何来评价此事,后人又当如何来看待他们这代人呢。
或许会被骂得狗血淋头吧,也或许会嘲笑他们这些人的无能,总之应该不会是什么好的记录。
除非能够真正的一雪前耻,否则没多少年后就算是死是,他们这些人也都没脸立碑了。
留那玩意儿干嘛,给后人嘲笑吗。
过了良久后,张浚起身就要告辞了,此次见面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
赵鼎自然是跟着起身相送,走到大门前。
张浚的性格相比于赵鼎而言,要显得要更加沉稳一些,也要更加圆滑一些。
于是张浚看向赵鼎最后拱手说道:“元镇兄,就此留步吧。”
“昨日之事不可留,就无需在为此又忧愁呢。”
张浚继续说道:“我今日告知元镇兄此事,其实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或许将来复兴我大宋,正我华夏之名,还真得靠秦某这样的人才行。”
“若是换了其他的人来,若是依靠着我们曾经所走的那些路,恐怕如今连淮河都过不了,就更不用说什么继续北上收复燕云十六州了。”
“我有猜到,秦某让我去配合吴璘进攻河东,多半之后是要让我留在河东,这河东的情况想必元镇兄也清楚,所以......”
“所以接下来我们又会有很多年难以见面了,元镇兄保重,来日我们在把酒言欢,告辞。”
赵鼎拱手重重点头道:“保重,一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