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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宣闻言,很懂事地从李娴韵的腿上滑下来,向二人行了一礼,拿着竹蜻蜓美滋滋地回到了自己母妃那里。
尉迟芊两边的女眷看到耶律宣跟李娴韵如此热络,对尉迟芊的态度也热情了很多,一直陪着笑脸,说动说西的,热情得让尉迟芊有点无所适从。
耶律宣走后,耶律焱给李娴韵夹了几块去了皮切成小块儿的哈密瓜,嘴角上弯道:“说了半天的话,吃点水果润润喉咙。”
李娴韵用竹签扎了一块儿放在嘴边咬了一口,问道:“可汗,您要跟臣妾说什么?”
耶律焱说道:“本汗想问你累不累?”
“不累,”李娴韵说道,“可汗,您就问臣妾这个啊?”
看着他方才郑重其事的模样,李娴韵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耶律焱凝视着她,笑道:“不可以吗?”
李娴韵看向前方,嚼着哈密瓜。
她能说不可以吗?
这也不是什么私密的事情,用不着让耶律宣回去吧。
不过刚好李娴韵也有话要跟耶律焱说。
她看向耶律焱,问道:“可汗,那位是谁?”
耶律焱向她靠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说道:“那是大王爷耶律述。”
耶律述在众兄弟中排行老大,耶律焱排行老二。
“您跟他的关系很好吗?”
方才看到两个人聊得很热络。
耶律焱转头看着她点了点头,问道:“怎么了?”
耶律焱庞大的身子靠得很近,这一转头,两个人的脑袋几乎贴在一起。
李娴韵不着痕迹地转过头去,用竹签扎了一块水果吃。
“臣妾看他身体很不好,所以问问。”李娴韵说道。
他咳嗽得很频繁,而且每一次咳嗽都是脸红脖子粗的,好像要把心啊肺啊都要咳出来了,看着很是难受的样子。
耶律焱说道:“大王爷年轻的时候生了一场病,等好了之后便落下了咳嗽的毛病,算来也有十多年了。”
李娴韵继续吃着水果,刻意不转头看他,以免两个人的距离过近。
“可汗,宴会结束后,臣妾想给他号号脉,可以吗?”李娴韵说道。
耶律焱脸上皆是惊喜的神色,问道:“大王爷有痊愈的可能?”
李娴韵说道:“现在还不能确定,等臣妾把完脉就知道了。”
她从来不会把话说得很满,省得给了别人希望,再治不好,剩下的就只有失望了。
宴会一直延续到亥时才结束。
众人纷纷站起身,恭送耶律焱和李娴韵。
耶律焱带着李娴韵来到偏殿,没一会儿,耶律述便被金乌请了过来。
同时过来的还有大王妃和他们的三个儿子以及一个女儿。
耶律述带着一家人向耶律焱和李娴韵恭敬地行礼道:“参见可汗,参见王妃。”
耶律焱看着耶律述说道:“王妃说要给你把把脉,看能不能把你的病治好。”
耶律述眼前一亮,但是很快希望的火花便熄灭了。
这十几年来,他请了无数的名医,喝了无数的汤药,试过了各种方法,可是最后还是没有治好他的咳疾。
十几年过去,他已经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