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后来各家商队被征用车队时,发现有人私运铁锅,于是那位千户把我们所有人的货都暂时收管了。”
“这?”两兄妹再度对视。
苗东家继续道:“我们找了人,不求全部放回,可是收管之人出了塞,至今货在那边没人肯放。
我和几位朋友进京寻人许久,不料后来……唉,如今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沈姑娘,你看能不能找上次和你们一同来订契的那位陆公子,疏通一下,事后定有重谢。”
他和沈家做了上千匹布生意,自然也会关注他们,自得知陆将军侄子也上门订货时,那会儿他就打听过一二。
这次巧遇让他猛然想起了只见过一面的陆公子,苗东家也是报着试试看的心思。
恒溪道长在两兄妹沉思之际,问道:“敢问苗东家可有带铁锅、剪刀等受制之物出关?”
“绝对没有,我手中甚至连盐都不发的,只有各色布帛以及红糖茶叶瓜子果干。
茶叶也是有茶引的。”苗东家立刻打保票。
沈小叶沉吟片刻,道:“苗东家,这事儿我头一次遇到。
那位千户是谁,您不必讲,至于陆公子那边,待见到他人我可以提上一提此事,但结果不敢保证。”
苗东家赶忙起身长揖:“能带个话就是大恩了,在下一直住在解家胡同,劳沈姑娘费心。”
他说完,很识趣的告辞,等沈存庚把人送出大门时,沈长岁从客厅后面出来道:“他的货真有可能保不全。”
“但全部放弃肯定不甘心,当时只进我们的布就近三千两了。”沈小叶想了想又道:“按说,他常在武城那边和小部落互市的话,应该认得不少人。”
“不好说,跟陆观提一句也不多。”沈长岁看来也就是带句话的事,能不能办自有陆观决定。
他道:“道长,我头发已经烘干,可以走了吧?”
“去哪儿?”陆观的声音刚好从门外传来。
沈小叶赶忙上前打帘,居然看到他还领了一个白须老者。
只一眼,她就看到对方背着的药箱,十分殷勤的道:“快快请进。”
还挺巧的,苗东家刚离开胡同走入支巷,陆观就骑马从胡同另一个入口进来。
沈存庚一听他带来了御医,别的什么事都忘光光,迅速的把人请进来。
这位老御医的诊断结果和恒溪道相同,并且他手中有过成功案例。
于是当天,沈长岁就被涂上药膏白布蒙眼,并约定好每日下晌到老御家里扎针。
沈小叶自是求之不得,千恩万谢把人送走后就跑回来问舅舅感觉如何。
惹得陆观笑她:“哪会那么神奇,好歹也要等两天看看效果。”
“我看是不错的,沈小友的本身就是磕到脑袋才暂时失明。”恒溪道长拿着药方参详着。
沈长岁说:“道长怎么又叫上小友了,大家相熟一场,直呼名字更方便。”
“哈哈哈,好,有时候会秃噜嘴。
庚哥儿,跟我去抓药如何?”道长提议道。
沈存庚当然点头愿去,只是他从沈小叶这里支取银子时,被陆观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