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这东西,必须得忌。”
说完又摸了摸山羊胡,继续道,“这几日,你给那位小哥弄点清淡点的东西吃,切忌辛辣,好好调理一番,也就好了。”
夜蓝庭连连点头,送闵大夫出了客栈后,赶忙去药房抓药,而后立马进入厨房熬药。
第一次熬夜,她也没有经验,这水要放多少才够?这药要熬到什么时候才算是够火候了?这些她都不懂,只能凭着大概,估摸着多少量,而后就学着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熬夜场景一样,死命的给炉子煽火。
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客栈的厨房已经被浓浓的烟雾所包围,掌柜的以为厨房着火了,大喊道:“走水了。”
于是,带着一大帮子的人前来救火,可是到了厨房,个个都傻了眼,这哪里是着火啊,这明明就是火柴太湿,放火未遂的现场嘛。
厨娘看不过去了,打发夜蓝庭去照顾戚溪韫,她帮她熬药,这才免了一场走水的风险。
夜蓝庭守在戚溪韫的床边,时不时的拧一拧热毛巾,给他敷在额头上,好让他的体温能够快一点降下来,把毛巾敷好后,就泡了一点盐水,在他的两手的关节上使劲的搓,这是她二十一世纪的老家那的一个偏方,说这样对于病人退烧特别有用。
夜蓝庭只能抱着试试的心态,再则说了,发热虽然忌冷水,但是烧开的水应该也不会带来什么副作用,如此一想,也就放心的继续给戚溪韫搓关节。
一切都弄的差不多了,又拿了伤药给戚溪韫换手上伤口的药,一打开,夜蓝庭自己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细长的伤口边泛着暗黑的线条,中间的伤口却已经有点化脓的迹象。
夜蓝庭在心中暗暗佩服了一下戚溪韫,看着都疼,他居然一声都没哼过,也深深的内疚了一下,这伤口,要不是她当时的条件反射,也不至于让他如此饱受皮肉之苦。再次鉴定,其实,她跟戚溪韫,也许真的八字不合。
等厨娘把药送到厢房时,夜蓝庭连声道了好几声谢之后,才继续回到床边,小心的扶起戚溪韫,而后一口一口的小心翼翼的喂着他喝药。
兴许是真的累了,忙活了一天,外加上昨天一宿没睡,原本只想趴一会儿的夜蓝庭,一觉无梦到天亮。
等她惊醒时,想去看看戚溪韫的病是不是好点了,刚抬头,就对上了戚溪韫的眼。
戚溪韫含笑的看着疲倦无比的夜蓝庭,“如若生病了,就有你这般照顾着我,我宁愿,这个病永远都不要好。”
夜蓝庭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别给我说这一些不吉利的话,你病了,你倒是好了,一整日可以躺着,我可就累死累活了。再则说了,你多大的一个人,有伤在身,你还喝什么酒啊!”
看着嘟着小嘴的夜蓝庭,戚溪韫悲喜交加,含笑的回了一句,“平日里都是我照顾着你,难得有机会,你也不让我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