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就说了,”肖紫晨彻底豁出去,“你这蠢货,你这臭猪,你这没脑子的王八蛋,你也知道我是勾引他们诱惑他们了,他们要不受勾引不受诱惑,他们会来我的游园会吗?这是欺骗吗?欺骗是以虚幻或不实的东西替代真实的东西,我哪里有这么做过!”
“你胡说!”楚漠天立刻反驳,“欺骗是以虚假的言行掩盖事实真相,从而使人上当,你的所作所为,就是欺骗!”
好嘛,这么吵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完。
肖紫晨右爪成拳,只留食指还不甘心的直愣愣的戳在那里,对着楚漠天哆哆嗦嗦的点了又点。她不是害怕,她是激动,她有满腔的热血想要喷发,却恼恨自己对脑残儿童的了解不深,不知道该怎么说服于他。
想了想,她快步回到书桌前,摊开一张宣纸,刷刷刷刷写了起来。片刻间,纸上已布满娟秀的小楷,肖紫晨看着自己的杰作,得意的点了点头,心里的郁结稍解,稍微爽了一些。她在恢复着原版肖紫晨记忆的同时,也在恢复着她的本事,例如眼前这一纸漂亮的小字,非十几年光阴不能练就,她在穿越前是无论如何都写不出来的。
宣纸的质地非常优秀,停笔没多久,字迹便干了八八九九。肖紫晨从桌上抄起一个书本大的做工华贵的信封,将整张宣纸平放进去,对折了信口,又提笔在封皮上写了江南总督赵鹏博大人亲启这十一个字,将信递给楚漠天,道,“楚侠士,你请看吧,看看这信里到底写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楚漠天接过信封,轻轻一抖,封口已开了。肖紫晨瞪他一眼,不失时机的道,“我要事先说明,我并不同意你偷看我给赵大人书信的内容,你看过信后要牢记了,以后再不要说自己是个从未做过坏事的人!”
“你!”楚漠天怒道,“你这个坏女人!”
肖紫晨反唇相讥,“你这个臭男人!”
“你这个骗子!”楚漠天不甘示弱。
“你这个白痴!”肖紫晨气势高昂。
“你这个泼妇!”
“你这个智障!”
“你这个混蛋!”
“你这个脑残!”
……
双方你来我往,骂得不亦说乎。
“为什么?”正是吵到来劲的时候,楚漠天却莫名其妙的软了下来,只是口气中依然透露着痛彻心扉的失望,“为什么你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的面对自己的谎言?”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说谎?哪只耳朵听到我说谎啦?”肖紫晨也安静下来,她的喉咙已经有点痛了。
“说吧,你要我送的信里都写了什么,”楚漠天觉得她无可救药,不愿再多啰嗦了,“我想,我总有权利知道自己是在做一件什么样的事吧?”
“你以为我在信里写了什么?”肖紫晨反问道,“你以为我能给权倾江南的总督大人写些什么?你以为我一个女人能左右总督大人什么?如果他是鱼,那我是什么?渔夫吗?你不会认为我有那个力量可以钓得起他吧?”
楚漠天想了想,倒觉得今天跟肖紫晨的这一番争吵下来,就这一句最在理了,确实,她一个女子,能左右总督大人什么呢?或许,她今夜真的不是要去做什么坑蒙拐骗的事,所以才这么大声这么理直气壮的跟他吵架?
“那是什么?”一旦犹豫,他气势便一落千丈,也觉得自己似乎太过分了一些,还未弄清楚事情真相就不断的质问她怀疑她。现在这么问,等于是间接的投降。
“不过是一首词而已。你自己看吧,我同意你看了。”吃软不吃硬也是肖紫晨的一大弱点,他堂堂一个大侠客都主动示弱了,她哪里还好意思继续拿俏。
“什么词?”楚漠天又问。
肖紫晨道,“满江红。不过是歌颂下天朝河山,抒发心志罢了。”
楚漠天死死盯着肖紫晨的双眼,想要找到她撒谎的任何一点蛛丝马迹。肖紫晨坦然相对,她没有说谎,信封里确实是一首词,词的内容也跟她所说的一样,只要楚漠天不问那词的原作者是谁,也不问那词拿去是做啥用的,那她就绝对没有撒谎的必要。
“好,我信你。”楚漠天将信封封口重新折好,郑重其事插入领口内袋中,打开门道,“肖夫人,那我便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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