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接连三击撞的太狠了!
刘火宅手里鹿角叉经过祭炼,灵光缭绕血丝隐隐,倒还将就,甚至还能缓缓复原,巨鹿头上面的,断折的几乎秃了。
这最后一下,干脆震酥了巨鹿的头盖骨,将鹿角从上面剥脱下来!
巨鹿瘫软在地上,“呦呦”悲叫,只晓得抽搐,鲜血喷泉似的从七窍里涌出来。
所有人都被震的呆了……
巨鹿的凶横,牧州兵们心知肚明,保州兵们也是刚刚见识过的!
谁能想到,竟然有人可以凭一己之力,生生将巨鹿砸杀,且是硬碰硬,与巨鹿全身最强悍之处。
肃静、讶然、仰慕……有人在倒抽冷气,有人木然不知所措,有人四十五度角仰望。
一圈或悲或喜复杂难明的围观中,刘火宅不慌不慢再举鹿角叉,狠狠一落,奋力插进了巨鹿已然气绝的身躯。
灵光大盛,血气浓郁,巨鹿一身血肉以骇人的高速干瘪、枯竭起来,眨眼之间,便只剩皮毛贴附,瘦成了皮包骨。
而鹿角叉,就仿佛生命茂盛的树木,以快的不可思议的速度修复了损伤,甚至萌发了新枝,结构更加凝实,形体更加庞大,跟巨鹿血肉的枯竭形成鲜明对比。
呼吸之间,巨鹿成枯骨,鹿角叉更加凶狠霸道!
刘火宅气都不喘一口,拎出进化了的鹿角叉,毫不迟疑迈步再进。
终有牧州兵缓醒过来,勉力挥刀向刘火宅冲来。
但是……根本不够看,鹿角叉下,半击便筋断骨折,另半支鹿角叉竟无事可做。
不,半击都用不到,刘火宅至少收起了一半力道。
这牧州兵被鹿角叉相撞的余波搅的天旋地转,十成的战力余下五成不到。
终究还是巨鹿皮糙肉厚,透支完无惧打击,更无惧刘火宅的凶猛,发起了像样的冲击。
依样画葫芦,只是进化了之后的鹿角叉,硬度更强,分量更重,更能发挥刘火宅的强悍。
叉与角轰然相撞,天惊地动,仅仅两下,巨鹿瘫倒在小径上,入的气儿少,出的气儿多。
根本没别人什么事!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其他人,就仿佛惊涛骇浪中的小舟,只能随波浪起伏,完全无法自控,刚刚站起,天旋地转的还没恢复,便被下一声交击震倒,再站起来,又震倒,再站,再倒……
交击的余波,横扫战场。
拿手堵住耳朵?你拿什么来作战?
不用手改撕衣服塞布条,你得有那个时间呀,战场上战况瞬息万变,且敌人就在眼前,哪有那空闲,让你好整以暇的做耳塞布带?
所以一时间,牧州军与保州军,仿佛是站在弹簧床上,彼此戒备着,躺就一起躺,站就一起站,生生把个激烈火爆的战场,搅成了滑稽可笑的游乐场。
只有游乐场中间是不可笑的……
刘火宅屹立那处,手持越来越强的鹿角叉,一只一只单挑巨鹿。
“活祭!活祭!”眼见巨鹿根本无法阻挡刘火宅前进,牧州兵们眼睛红了,歇斯底里的吼道。
正欲有所行动,恰在此刻,远方有呼声传来:“武曲寨破了!武曲寨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