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张邈也不能寐,在客厅上坐立不安地走来走去,思考着该如何处理这吕布来投的事情。这个时候,陈宫走了进来。他看到张邈这个模样,当下便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孟卓兄,何事让你如此心烦?”
张邈看到陈宫,当下苦笑地说道:“公台来此,必是有教于我。公台,你就不要拿我打趣了,快说说我该如何处置吕布来投这件事情?”
陈宫看向张邈,当下摸了摸他的胡子问道:“孟卓兄,以为曹孟德乃何人也?”
张邈听了陈宫这话,当下疑惑地看向陈宫,心里暗想,我只是问你该不该收吕布,你反而问我曹操是什么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吕布和曹操有什么关系?他当下不耐烦地说道:“孟德乃是邈之故友,兖州刺史!”
陈宫听了之后哈哈大笑,心里想,这个张邈还真是一个直性子的人,也不懂得自己这话中的意思,不知道该说他单纯还是该说他笨了。他当下说道:“我听闻袁绍曾经遣人偷偷与曹孟德商议,以大人你的头颅换取袁绍保他曹孟德为镇东将军一职。大人还须早做打算啊!否则有朝一日,那曹孟德砍下了大人你的脑袋,大人你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张邈听了之后,一霎间脸色苍白到了极点,他看向陈宫说道:“我与孟德为旧友,我数次有恩与他,他这次能当得这兖州牧,也是多亏有我帮忙,他当不是一个恩将仇报的人!公台,你这话难免有些危言耸听了。”
陈宫见张邈这副表情,便知道张邈心中也在害怕,当下冷笑地说道:“是吗?这曹孟德做事情,你难道还不知道吗?他做事情是宁可负天下人,也莫叫天下人有负于他。你且看看这曹孟德当了兖州牧之后,有多少世家毁在他的手里,多少才俊死于他手,还有他东征陶谦,这一路上徐州百姓可是都被他杀个精光,这样的人会念旧恩?”
陈宫这样的话当下让张邈一时间额头冒出了汗水,确实曹操就是这样一个人,宁可他负天下人,也不让天下人负他。这样的人难保有一天不会因为袁绍的命令而杀了自己。他倒吸了一口冷气看向陈宫说道:“公台,那邈该如何是好?”
陈宫淡淡地说道:“迎吕布,奉吕布为兖州牧,让吕布去对付曹操!这样子,他们两个人两败俱伤,无论谁也没办法伤到大人你了!”
陈宫的话虽然平淡,可是却在张邈的心中激起了千层浪,他骇然地看向陈宫说道:“公台,你是要我背叛孟德?这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他从未想过要背叛曹操,乍听到陈宫这话,他心里十分的排斥。
陈宫微笑地看向张邈说道:“孟卓兄倒是仁义,可是那曹孟德可是讲仁义之辈?如今曹孟德几乎将兖州的军队全部带走,去为他的父亲报仇,东征陶谦,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倘若错过这样的机会,那曹孟德东征徐州胜利了,你想想你将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即便你不为你个人着想,也要为你的家人着想。为这兖州上下的世家,上下百姓着想。”
张邈被陈宫这话弄得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曹孟德,曹孟德,你真是那个会拿我的脑袋来换取官爵的人吗?我该继续信任你吗?我该继续信任你吗?
“公台,那吕布那是反复小人,倘若他得了兖州,又来对付我,我该如何是好?”张邈突然间看向陈宫问道。
陈宫看向张邈笑着说道:“孟卓兄,你也知道吕布那是反复小人,那你可知道吕布只是一名有头无脑的莽夫?这样的人可比曹孟德容易对付多了,到时候将曹孟德赶出这兖州,那吕布没有你的帮忙,他能坐得稳着兖州牧的位置?他对你只能是倚重有加,绝不会加害的。这一点你尽管放心。”
张邈听了之后当下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我便迎吕布入主兖州,将曹孟德驱逐出兖州。公台,一切都交给你了。你万不可有负于我!”
陈宫得计地笑了笑说道:“孟卓兄尽管放心,你我的交情,我又如何会害你呢!”
“公台,有劳你了!”
“应该的!”
张邈终于可以放心去睡觉了。
陈宫也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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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宫走出太守府,仰望着漫天的星斗,嘴角露出了笑容,心里暗暗地说道:“孟卓兄,对不起,我利用了你!可是此刻也只有这样才能狠狠地捅那曹孟德一刀,才能为那些无辜死去的人报仇!你放心,我会尽量保护好你、乃至你的家人的安全的。”
这个时候一颗流星划过,就如同天上某个神仙滴落了一滴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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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张邈、张超、陈宫三人率领手下亲自出城去迎接吕布,并奉吕布为兖州之主。吕布听到这三个人说要奉他为兖州之主,当下眼睛睁得大大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向这三个人,一时间不说话了。
奉我为兖州之主?这怎么可能?
昨天下午我来投靠你,你还对我冷冷冰冰的,让我在城外驻扎,不让我进驻陈留,今天突然间说奉我为兖州之主?哼,这当中肯定有阴谋?
恩,一定是在城内设好了埋伏,如今想把我骗进城去,进行诛杀,然后把我的头颅拿到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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