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 “王兄,让我去仙缘谷吧。”将闫石送走后,蝶衣便直挺挺的站在望乡台上,三天三夜,不说不动,透过那面三生镜,世间诸段生离死别、悲欢离合尽收眼底:
潦倒书生背井离乡,只为赶考求学,功成名就之时,抛弃糟糠幼子,新人在侧,洞房花烛,极是老旧无聊的戏码,却千百年来,翻唱不息!
享誉国际的公司企业,手握股份的高层们表面上友善,笑脸迎人,暗地里个个心怀鬼胎,互相算计,为了自己的利益,绞尽脑汁,至死方休,到头来,奈何桥上走一遭,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由一开始的热泪盈眶直到冷眼旁观,心终于彻底麻木得像一块顽石,无论何事都不会再泛起一丝涟漪。
“蝶儿,那里?”三日的时光,天和不骄不躁,安静如斯,放下天宫中种种繁重的事务,一直陪伴在侧,看着那双星光璀璨的眸慢慢黯淡无光,渐渐如一潭死水,又怎么会不明白她真正所想,心中哀叹,
那座仙谷,既是所有你美好记忆的开始,也是所有你痛苦愁绪的根源,二哥哥又怎会不明白,不过你要的,我会尽最大努力为你办到!
时隔火灾数日,古老的朱漆大门再度缓缓打开,蝶衣轻纱覆面,淡金色的裙摆几乎盖住了脚踝,她一步一步走的极其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什么,踏着碧草青青,野花朵朵,环顾熟悉不已的风景如画,鸟语花香,心境却不复从前。
往日,这里是偷闲的天堂,可以让她不必遵守礼数,尽情大笑的地方。现在,再次出现在这,却是抱了终老的心思!
勋、俊安静的跟在她的身后,不敢发出言语惊扰,只见她信步走至当日烈火焚身的地方,那里已然长出新生植被,一片生意盎然的景象,掩盖了当日所有惨烈的痕迹。
脚步停驻下来,仰起头,蔚蓝的天穹不染一丝纤尘,抬起手,指缝间流淌下来缕缕暖光微微有些刺眼,唇角笑意漾开,连带着清泪一同落下,
真的就这样放下了吗?石头,不知道下一辈子你会是怎样的人?是不是还是那样倔强,不肯吃我准备的仙果?
禁足令后,她便再也未去见过父王和姑母,不是怨怪着什么,只是恹恹的,对什么都没有了心思。而啸枫也一反常态,素来极是娇惯着小女儿,却在最为难的的时候,不曾现身相见,好似逃避一般,令人琢磨不透。
白玉孔桥在明媚的阳光下泛着好看温润的色泽,乱花渐欲迷人眼,微风拂过,似乎还能听到当日婉转悠扬的歌谣,她举步走过,没有过多的在意,微笑之间,渐渐将过往深埋心底。
是时候该忘了,可是真的忘得了,放得下吗?
啸枫黑袍凛冽,眉目含霜,背着手,静静地站在朱漆门外,紫瞳讳莫如深,看不出心中所想,手指无意识的攥紧,青筋尽显,
你当年狠心离去,将这一切都留给我,而我如今这样做又是否是错的?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蝶衣守在仙缘谷中,与世隔绝,不知今夕是何年,身边陪伴的双胞胎兄弟渐渐眉目清晰,身量渐足,她明白,时光一去不复返,不论是否愿意,他们都已经长大了。
天和依旧喜好白衣纹竹,玉扇时时不离手,时间的齿轮缓缓滑过,如今的他身材高挑,长发如缎,面目样貌完全继承了父王和母后的优势之处,着实一位翩翩佳公子,温润美少年。
作为天帝的指定继承人,随着年龄的增长,天宫中需要处理的事务也越发繁重,每日周旋在各个殿宫之中,已经不知有多久没有去过仙缘谷看望自我幽闭的小妹。
莲雪数十年如一日,整天泡在练功房中,苦心研习灵术秘法,像极了啸枫的容颜倾国倾城,却清冷如冰,或许曾经某一刻,她也有过温暖的笑颜,可是却不知在什么时候彻底改变。
时光飞逝,流水匆匆,当初的只知“叽叽喳喳”不停蹦哒的小雀儿团团、圆圆也都当了父母,手编的竹笼亦改大了些。但见那一大家子整日无忧无虑,不停地“唧唧啾啾”好似在说着家常。
所有的一切都在变,或好或坏,或一如往常,可对于蝶衣,除了儿时的衣物不能再穿,其他的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当日的奈何桥边,她的心就已经死去,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这样的含义。她面上的疤痕随着成长,未曾有半分消褪,依旧是沟壑遍布,难以示人。
儿时的时候,曾有传言,蝶公主小小年纪如此妖娆,完全不似晴王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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