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与顿时睡意全无。
“早。”胡十九指了指自己四周的绿色光晕。“你又乱用法术哦。”
“这……那……”惑与尴尬的搔了搔头,环绕着胡十九的绿色光晕就立刻散了去。
“哈啾!”突如其来的寒气让胡十九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头,这才意识到,这一夜,惑与居然一直就是这样在石桌前,守护着她和沈凌。
惑与正向着厨房奔去:“小姐稍等,老奴这就去给您烧水做饭!”
“沈叔,不用了。”胡十九上前拦住他,又回头看了看犹在绿光里沉睡的沈凌,“你和爹去屋里休息吧。”
“没事儿,没事儿的,老奴很快就好。”左右沈凌在光晕中睡得正香,惑与此刻更急着为胡十九弄好早饭。
胡十九在院中用冷水潦草的擦了一把脸,就向外冲去,“不必了!沈叔,你照顾好爹!还有你自己!”
“小姐……”惑与的声音惊起墙头的几只麻雀,它们扑棱着翅膀,纷纷飞上天空。
早晨的空气,就像清凉的薄荷,将胡十九一身的疲惫都洗去。算算自己似乎也才睡了不过一个多时辰。
昨夜,爹和惑与都没睡好吧。胡十九暗暗想到,今日不知道是否能早些回来,好让惑与歇歇,也为他们做上几道好菜。
路过杨柳依依的护城河,再往左走一点,据说就是醉翁楼的酒窖了。平日里,总是见孙五他们一车车的拉回一坛坛的美酒,而自己,却要成为这酿出美酒的“酒窖”一员,这感觉让胡十九既自豪又紧张。她不由加快了脚步。
到了,到了,就是这里吧!
两扇实木所制的大门,已经有了岁月的颜色,暗黄中微微透着黑色的纹理,抬头看去,一块红色的匾额正当其中。
匾额上书一个笔酣墨饱的“酒”字,与巷外那间遥相呼应的“醉翁楼”三字不谋而合。
胡十九拉了拉门环,漆黑的门环触手冰凉,有着一种厚重之感。
过了一会儿,“吱——”的一声,大门被从内拉开。
一个高瘦的年轻人站在胡十九面前。
院内,似乎鸦雀无声。
“请问……”胡十九有些胆怯。
年轻人这才找到了声音的源头,他低头看了看眼前瘦弱的胡十九,有些惊讶。
“怎么换人来了?今儿的酒还没装好呢。”年轻人看到胡十九醉翁楼的伙计装束,误以为是来拉酒的人。
“不是,那个……”胡十九偷偷的捏了一把自己,努力放大嗓门,“我是来酒窖上工的!”
“上工?”年轻人狐疑的打量着胡十九。“你叫什么?”
“我叫胡十九!”刚到新环境所带来的忐忑不安,随着几句对话渐渐消散。胡十九又成了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狐狸。
怕什么!大家都是“人”!我是来上工的!
她给自己打气道,挺直了腰板,努力仰着头与年轻人对视。
这一下,年轻人倒有了几分不自在。
“胡十九……”他皱了皱眉头,转而,笑了起来,“是了,掌柜的吩咐过,是有个叫胡十九的伙计,今天要来酒窖上工!”
他侧身让开,“进来吧!”
胡十九拽了拽衣服,努力让自己的步子走的平稳,有力。
身后,是初生的太阳,她披着一身璀璨的火红,就像是狐山刚刚下凡的小狐。
展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新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