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后世常见的,不过用来解决山上煮食做饭地事,在他看来。并无大的用处。
他却不知。石磨这样看来微不足道的小明,明出来地意义何其深远。本来豆子麦子这类植物在当时的谷物之中既易种植。又算是多产的,就因食用不易,种植面一直不大,就因着这毫不起眼地一口石磨,原本不及稻米和小米的这些粮食作用才能大兴其道,渐渐成为主流,一时虽然看不出它地作用来,但是整个粮食生产结构的改变,惠及后世子孙的重大作用,却比他恢复一家一姓的江山还要重大万倍。
至于这铁锅嘛庆忌嘿嘿一笑,挽起袖子走上前去,喝道:生起火来。
当下便有匠人抢先上去填柴生火,想看这位管事又有什么花样。那时的菜肴不出卤炖煮酱几种形式,就是贵族豪门吃的也是这样做出来的菜肴,只是材料更加精美。那时的人还未想到过蔬菜可以炒一炒便出锅食用,生产地锅子也从无炒锅。庆忌向几个厨娘示范了一下,几个厨娘喜不自禁。
季孙小蛮这些年经常住在她母亲昔年亲卫老袁开设地鲁脍居,耳濡目染,厨艺是颇为精通的,瞧了庆忌这些做法不禁目泛异彩,立即想出了许多新鲜菜式:若是告诉袁叔,鲁脍居地生意一定更加红火。这个家伙,难怪能勾搭上成碧,原来除了一张俊俏的脸蛋,还真有几分小聪明呢。
庆忌随意扒拉了几下野菜,嗅嗅锅中香味,满意地一笑,把锅铲丢给一个厨娘,扭头寻找小艾道:小姑娘,你看这回
他自到了这膳伙煮食之地,就忙着让人架石磨,教用法,根本没有仔细打量过季孙小蛮的模样,而且季孙小蛮也主动躲着他。可是他炒菜时,季孙小蛮也因好奇凑近了来,这时想躲已来不及,两人目光碰个正着。
季孙小蛮虽然这些天脸也不大洗,头也不怎么梳,有意把自己搞得脏兮兮的象个小丫头,但是一个女孩儿家爱美乃是天性,她是不会把自己的脸蛋搞得太丑的,依稀仍可见当初模样。庆忌见过她两次,对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印象极深,尤其她那双慧黠灵动的眸子,可不会因为扮丑而掩饰下去,这一看庆忌便是一怔。
季孙小蛮慌乱地垂下目光,心中暗道:这下惨啦,千万千万不要被他看出破绽,那我这些日子的苦可就白吃了
庆忌微微一怔之后,神色便恢复了平静,若无其事地道:呵呵,你看这一回那些问题总该解决了吧。
季孙小蛮心中顿时大喜:嘿他没认出我来这个有眼无珠的东西
苍霞岭上,往齐国乾侯劫持鲁君的人马已经回来了,听说鲁君姬稠去参加齐相晏婴寿宴,结果在双峰山下。因为五族诛晏。被人误杀的消息,展跖不禁呆若木鸡。挟持被驱赶离国地鲁君,打起清君侧地旗号造反,本是他计划中的重要一环,如今姬稠竟然死了,展跖就如重重一拳打在空气里,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姬稠既死,他忙派人打探都城消息,谁料那探马还没到曲阜便急急赶回覆命,三桓世家各一路大军正向蒙山方向几大城池进。据说一为演兵习武,二为移驻城池。
展跖听了消息疑惑道:此地临近东海,不会有敌东来。北方早有边军,倚仗山河之险足以阻挡齐军,三桓世家若说演武。值此农忙季节也嫌时机不当,何况还要移防驻城。嘿。他移兵至此,要防谁来
古君海动容道:主上,莫非我们要起兵的消息已然泄露
上次令他骚扰成碧,古君海动了心,直接便去劫掳成碧上山,结果铩羽而归,展跖对这个心腹手下私下里没少痛骂,随即便命他老实待在山上。不许他再下山活动。此时见他说话。展跖犹有余愤,狠狠地瞪他一眼。才沉吟道:应该不会,知道我要起事的不过寥寥几人,都是可信的兄弟,三桓怎么可能得到消息难道因为成碧遇劫的事,季孙意如那老家伙紧张起来了嘿,他们之间果然有私情。
小乙一脸古怪地道:主上,此说只怕不妥。若说成碧与季孙意如有奸情倒还可能,季孙意如此人做事目光短浅,轻重不分,为了他心爱的女子兵来护佑,也不是做不出。可叔孟两家也兵来,总不会是为了保护这狐媚子吧除非这个妖精连叔孙玉孟孙子渊一起勾引了,可是季孙意如那人妒心极强,他能容忍么
展跖目光一转,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你是说三桓兵,确为某家而来
小乙点头道:主上,窃以为,不可不防。
展跖在厅中徐徐踱步,反复思量,最后在席上坐了,双手按膝,吩咐道:姬稠既死,某便失了一半倚仗。如今三桓兵,某又失了先机,此时妄动,殊为不智。小乙,你亲自下山,注意三桓大军的一举一动,有什么消息随时来报。
遵命小乙拱手而退,自率亲信下山去探三桓消息。展跖正要对古君海说话,一个贼伙从外边急急奔进来,高声禀告道:报主上,有重要消息
展跖目光一凝,紧张地问道:有什么消息,讲来。
那人喘息着道:主上,成碧夫人往东海巡察三大盐场回来,此时正沿峻河西向折返费城,现如今已经到了囚龙渡了。
古君海一听来了精神,脱口问道:她有多少人马
那人道:六艘大船,估计船上护卫家将约三百人,两岸还各有一支百人上下的卫队沿河同行,护侍左右。
那就是五百多人了
古君海兴冲冲地跳起来,对展跖道:主上,这队人马我们应该吃得下。
展跖双眼向他森然一望,古君海心中一凛,气焰顿时萎缩。展跖冷冷地道:君海,我来问你,我们有可行于水上的大船么有足够精通水上作战地士卒么拿什么去水上擒她擒了她来做甚么
古君海被他一连串的诘问问的哑口无言,顿时不敢作声。
展跖重重地哼了一声,冷冷地道:大好男儿,若是那心思,就只整天想着女人地裤腰带,还有什么出息
古君海还是头一次被他当众斥责,一时又羞又愤,臊得满脸通红。
展跖不再理他,咬着牙冷笑道:不可攻,我便守。哼,季孙意如老匹夫此番遣兵东来,如果是想寻我的麻烦,那我们就较量较量。我倒要看看,是谁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