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劝架呢。
看见艾芬,周嫂子忙将戒尺放下,笑着迎了上来:“真是想不到,你这么快就过来了。刚才听丫头说你和姑爷去了姚太姨娘的院子,我还以为你没空过来了呢。”
艾芬拽着周嫂子的胳膊,摇了几下,笑道:“妈妈,什么事儿发这么大的火,连戒尺都用上了了。是不是担心梦圆成亲以后不好教训了,便趁梦圆还没出嫁,一口气教训个够本?”
“你啊,胡说些什么呢。”周嫂子推了艾芬一把,余怒未消地指着梦圆道:“你当我愿意说她呢,还不是她自己不争气,三天了,连个鸳鸯戏水的套枕也没绣完……”
梦圆也一肚子的委屈,走到艾芬身边,将十个手指头凑到艾芬眼前,瘪着嘴抱怨道:“芬儿,你快劝劝我娘,让我休息会吧。再这样绣下去,我这手指头就要扎成马蜂窝了。”
没等艾芬说话,梦圆又将脸送了过去:“你看,你看,我这乌青的黑眼圈,都赶得上你说的那个大熊猫了。”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了?”艾芬啧啧有声,忍不住打趣:“什么活儿啊,一定要准新娘子赶在今天做?”
柳妍掩着嘴吃吃地笑了声儿,说道:“嫂子你还别说,这活儿啊,还就必须的要新娘子赶在今天做完了它。”
艾芬好奇,忙拿起梦圆的绣活儿看,更是觉得奇怪:“怎么会是绣这个?我记得嫁妆不是早就做好了吗?”
闻言,梦圆脸可疑地一红,支支吾吾地不肯说明。艾芬更是好奇,忙用眼神询问柳妍。
“这事儿说出来,我都替她丢人。”周嫂子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谁嫁妆都装抬了才发现少做了一只枕套,当初这些绣活儿,可都是她自己数的……”
这也能数错?未免也太乌龙了。
艾芬满脸黑线,拉过梦圆的手,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想到梦圆她不擅长阵线活儿,估计这么一个枕套,梦圆得做了好几天了。
看艾芬这神情,梦圆还以为艾芬会替她说好话,忙扮可怜,眼巴巴地瞅着艾芬。
水乡艾芬一点儿也不同情梦圆,数落道:“你呀,赶紧改改这个大大咧咧的毛病吧。这回是发现得早,下回怎么办?”
“下回?我又不会改嫁,那里有下回,哎呦!”梦圆话说到一半,就挨了周嫂子一个爆栗。
“你怎么说话呢?”周嫂子简直快要气晕了:“有你这样说话的主吗?我平常怎么教你的?话到嘴边留三分……”
艾芬忙将周嫂子拉住,和柳妍一起又说了几句玩笑话,这才将周嫂子的情绪抚平了。之后,柳妍就知趣地随便找了个接口走了。
“妈妈,我这有个事儿想和你商量一下,”艾芬正对着大门坐下,正色道:“我想用剩下的银子,将阳家的地产都买过来,你看这能行吗?”
沉吟了一下,周嫂子说:“要是以前,我也没别的意见。手上要是没有一点现银,万一出个什么事儿,这地产再多,它也不能立即当银子使啊。你看魏氏这两次,不都吃亏在手上现银不多吗。”
艾芬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妈妈,你说的这个问题我早就考虑过了。只是我还是比较倾向于深挖洞、广积粮。再说了,这银子留在手上也不会自己生小银子,不如买点地,还能有个进项,也免得白瞎了这银子。何况这时买阳家的地,能省不少银子,还解了二房的燃眉之急。”
周嫂子也知道,此事买阳家的地是最合算不过的,不过她依然有点犹豫:“要是哪一天真的急需现银又怎么办?要是再由我出面买这些地产,就太惹人怀疑了。”
“不如……”艾芬看了眼梦圆,要是不用她们的名义,而用不相干的人买下来,这事儿只怕就有谱。
“老于师傅那里不行,”周嫂子皱着眉,摇了摇头:“有件事儿我一直没和你说。于师傅他们那里,这两个月也受到了排挤。”
这种事情,从周嫂子嘴里说出来,那就表示情况已经是相当严重了。
“什么?”艾芬愣了好半响,脱口而出:“如果是这样,那还是将银子留在手里好了。妈妈,这两月来,我总觉得铺子也好、酒楼也好,好像都被人盯上了似的。开始我还以为是不是凯青年惹的祸,现在看来,只怕是针对我们来的吧!”
“不可能啊,”周嫂子百思不得其解:“你和梦圆之前一直生活在深宅大院,成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谁也不认识啊!”顿了顿,周嫂子提出心里的想法:“我看多半是冲着我来的,你不过是受我连累罢了……”
“没什么道理啊,要是真是冲着妈妈来的,那对方怎么会最先针对于师傅他们?”艾芬仔细地将事情推敲了一遍,总觉得有异,这么大的手笔,连梦圆的婆家都兼顾到了,这得花费多少的人力、无力还有才力?
要真是有天大的仇恨,又有这本事,怎么会让周嫂子在艾府平静地生活二十年。
艾芬还待细说,却看见门外来了个小丫头。艾芬只得收了嘴,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她怎么也看不清楚。
那小丫头进屋之后禀报,于家来人搬嫁资了,已经打发了吃席,就等周嫂子去‘掏箱’。周嫂子看了艾芬一眼,说道:“事情都发生了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么两天,最近事情多,等忙完了这阵子,咱们再从长计议。”(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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