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圆生了个小子。欢喜得于师傅父子两骨头没有二两轻,就要飞到天上去。
事后艾芬去看她,感叹道:“本以为你会在我后面,那知道你居然就赶了先。”梦圆抱过儿子,哎呀一声,道:“他太软了!怎么抱啊。”
周嫂子横了女儿一眼,道:“不是你那样抱的!要把脑袋拖住,对了,就是这样。”扭过头来看艾芬,道:“你也不用羡慕,该是这两天了。”
梦圆抱了一会儿,她儿子就尿了她一身。她赶紧手忙脚乱地给儿子换尿布,嚷道:“太累了,太累了!这当娘真是不容易。柳儿,我怎么看你每天都很闲呢?”
柳妍抿嘴一笑,温柔地看向一旁坐着玩耍的女儿。几个女人叽叽喳喳全围着孩子转,欢声笑语不断。
长贵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那个周老先生又来了。见还是不见?”
周嫂子眉毛一竖,道:“他还来做什么?不见!”长贵并不褪下,只拿眼神看艾芬和梦圆两人。
梦圆正在逗儿子,没接受到长贵的请求。倒是艾芬看见了,心里却很是为难。半响,她道:“周老伯这次来做什么你们可知道?”
长贵舒了口气,答道:“这次周老伯捧了银子来,说是要替周老夫人和梦圆姑娘赎身。”
周嫂子激动了起来。艾芬好笑地看着她,对长贵道:“知道该怎么做了?下去吧。”长贵领命而去。
艾芬站起来,道:“妈妈,这次可真得委屈你一下了。”周嫂子慌忙上前扶起她,柳妍将女儿托付给梦圆,也装作家人跟着去看热闹。
周老伯抱着个小包袱,跟在长贵后头进了书房。艾芬正端坐在正中,慢条斯理地用杯盖刮茶叶浮沫。周嫂子、柳妍两人一左一右地站在旁边。
周老伯行了礼,站在一旁。艾芬也不看他,自顾自地喝茶。半响,皱眉道:“怎么也不给周老伯上茶啊?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们待客之道的?”说完双眼就只看着周嫂子。
周嫂子巍然不动。柳妍慌忙上前,道:“婢子这给周老先生上茶。”
艾芬将茶杯重重的放到桌子上。茶盖子碰着茶杯,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儿。柳妍忙扯了扯周嫂子的衣裳,示意她赶紧去倒茶。
周嫂子依然不动。艾芬发作起来,将面前的茶杯摔倒她勉强,周老伯忙上前两步,道:“夫人请息怒,老可不渴,不用喝茶。”
艾芬这才缓过脸来,对周嫂子道:“就看在周老伯的面子上,算了。周老伯,听管家说,你找我有事?”
周老伯将包袱放到桌子上打开,露出里面零零碎碎的银两、铜钱。道:“夫人,老可想接女儿家去,这里有八十两银子……”
艾芬流露出不屑的表情来。周老伯察言观色,忙改了口,道:“要是不够,请夫说个准数,再容老可几日,一定凑齐了来。”
艾芬看了眼周嫂子,道:“周妈妈和她女儿可都是我跟前得用的人。只是我也不阻碍你们亲人之间团聚不是?这样吧,你拿一百五十两银子来,我就放她们母女家去。”
周老伯听得一阵哆嗦,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咬牙跺脚道:“那好,老可先回家去,过几日再来。”说罢就走了。
艾芬忙叫过长贵,让他使人跟着周老伯。转过头来,看着周嫂子一脸的不赞同,道:“妈妈,咱们是不是要的太狠了?万一把周老伯吓跑了……”
周嫂子心里也是有点后悔,硬撑着道:“吓跑了最好!”说完转身出去了,留下艾芬和柳妍两个面面相觑。
到了晚间,阳凯青听说了此事直摇头,只是做都做了,他也就不再说其他,将此事丢开了。道:“芬儿,今日你那二姐又来酒楼了。”
自从他们的酒楼开张,艾芳就时不时地带着人去吃白食。这倒也罢了,拢共没有多少银子,最要命的是,艾芳每次都会找借口去见阳凯青。最最要命的是,艾芳每次都拿那种似怨似喜的目光看着阳凯青。
害得阳凯青每次躲之不及。他可不想人给别人添加下饭的佐资。特别是他和妻子的婚事,都足够说书的编成故事来说了。
艾芬闻言,嗔了相公一眼,道:“你当初没和我二叔说清楚?”阳凯青无奈地耸肩,道:“说清楚了,我还和你二姐说了一遍。只是她不肯听,我也没办法。”
阳凯青看妻子只顾咬着嘴唇笑,道:“这几日我就不去酒店了。我得守着我娘子,她快要生了。”
梦圆生了孩子,于松就时常从酒楼里偷溜回来看。老于师傅只管厨房,别的什么都不理,让阳凯青一个人忙的跟个陀螺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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