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平家下人们看来,平修锦就好像是个完全的下人,可这府中的各个位置平修锦倒是十分熟悉的,好歹也在这平家住了些个年头的,再者他初到平家的时候,像平夫人住的三进的院子平修锦是进不得的,最多的去处便是各个下人们工作的地方,那些位置平修锦即便闭着眼睛都能走去了,又怎能不知道了这洗衣房在哪里呢。
进了平家的侧门,平修锦便带着晟语蝶沿着外院的墙走,晟语蝶这个时候已经气得浑身哆嗦了,想到这平家的奴才当真的欺负人,脑子转了几转,却也是乱哄哄的一片,想不出到底该如何是好,现在也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看看七儿和香秀现在怎么样了。
少时平修锦带着晟语蝶来到了一处空旷的院子,现下已经是入冬了,可这院子里却晾晒着满满的衣物,晟语蝶从那些衣服下走过,碰到了其中的一件,竟觉得皮肤被刮的生疼——那衣服已经冻住了。
晟语蝶皱了皱眉头,躲闪着衣服继续向后面走去,少顷便到了一间看似并不宽敞的屋子外,老远就听见了苏婆子拔高的声音,“你们这两人居然还敢在这里偷懒,以前这里的丫头都是要在外面洗衣服的,我发了善心,让你们在屋子里洗,还敢给我出这些声来,当真是一对下贱的小蹄子,给脸不要的!”
听了这话,晟语蝶看也不看身边的平修锦,直接便向门的方向冲去,却在快要撞到门边的时候被平修锦拉了回来。
晟语蝶的脸面胀红,看着平修锦冷冷的说道:“怎的,你要拦我?”
平修锦攒紧眉峰,轻缓的说道:“你身子太单薄,既然是嫁了我,这样的事情理应是我做的。”
在晟语蝶不解的目光中,只见平修锦抬起了自己的脚,重重的踹向了那扇紧闭着的房门,大门应声被踹开。
晟语蝶迷茫的看了一眼平修锦,他身子也未必称得上健壮,且身上穿着儒雅的长衫,与那书生十分的接近,在晟语蝶的眼中,单看平修锦的外貌,她以为平修锦与自己一样没什么力气的,却万万没想到在他看似羸弱的表现下,也是有如此力道的,男人终究力道是要在女人之上的。
这门的声音巨大,门内的三个人被这突来的情况都震住了,每个人都维持着手中的动作看向门外。
晟语蝶先看到的便是七儿和香秀对坐在她眼前有些昏暗的屋子里,每个人眼前都有一口巨大的木盆,身边堆放着小山一样的衣服。
七儿手中还举着一件兜衣,她的手被冷水浸泡的吓人的红。
晟语蝶是见不得这场面的,飞快的冲了过去,蹲下身子拉起了七儿的手,感觉自己的眼圈酸涩了,那手抓起来竟是透体的寒,哪里还有一丁点人该有的温度,晟语蝶喃喃的说着:“这是怎么了,这究竟是怎么了?”
香秀见晟语蝶进了门来,也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嘴上还断断续续的说道:“二小姐,您总算是来看我们了,我以为今后都见不到你了。”
晟语蝶的声调也呜咽了起来,“我当真不知道你二人竟受了这般的苦去,你放心,我定然会带着你们出去的。”
那苏婆子被突然闯进来的晟语蝶与平修锦吓了一跳,随后看了也只有晟语蝶与平修锦来了,倒也不忌惮他们二人,手中捧着铜质的小手炉,站起了身子,笑着说道:“呦,我当是谁呢,却原来是咱们的三少爷,这门竟这般被生生的踹开了,也不知道这若是坏了去,三少爷可有银子修呢!”
晟语蝶听了苏婆子的冷嘲热讽,回过头去,眯着眼睛盯着苏婆子的脸,冷冷的说道:“七儿和香秀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人,你有什么权利吩咐她们做事?”
被晟语蝶这样一问,苏婆子缩了缩身子,她对晟语蝶这气势从心底生出一股畏惧,不过她想到了这事本与她也没多大的干系,她也只是听命行事,直接吩咐她的便是佟妈,佟妈身后还有平夫人给撑着,再者她昨日也见了晟语雁的态度,想到晟语蝶的亲姐姐都要挤兑她的,如此倒也不再忌惮了晟语蝶,笑着说道:“这可是上头吩咐下来的,不过怨不得上头,咱们这平府家大业大的,开销自然也少不了,养着一些闲人已经算是额外的开销了,总不能再帮着闲人养他们的丫头去不是。”
晟语蝶猛然站起了身子,伸手狠狠的甩上了苏婆子的脸,苏婆子被晟语蝶这突来的动作吓懵了,手中捧着的那个精致的手炉也掉到了地上,许久才想起了自己被打了,捂着脸不敢置信的问道:“你打我?(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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