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修锦应验了自己的承诺,翌日便带着晟语蝶回了趟晟家,手头上的事情暂时交由七儿和香秀去忙了,七儿机警,香秀细致,谁能想到当初的小丫头如今也能抵挡一面了,作坊里的工匠都说是因为主子有能耐,才成就了七儿和香秀的,听了这样的话,七儿和香秀也只是在心中默默的感激着晟语蝶。
好在第二天就是上元灯节,原本定下的活都做好了,倒也不十分的忙,七儿和香秀不能陪着晟语蝶回府虽然有些遗憾,可是对于独立掌管了作坊心中充满着激动,倒也不再坚持一定要回去,不过晟语蝶走之前七儿曾偷偷的说过陆姨娘被放出来的事情,让晟语蝶提防着陆姨娘那个满肚子坏水的女人,别被她占了上风去。
晟老爷年前忙了段时间,年后倒是难得的闲了几日,许是年岁大了,并不想着出府去梳理关系,陪着晟继堂和晟夫人享受着如平常人家的团圆乐事。
陆姨娘在晟语蝶和平修锦上次回府省亲后便病了好些时日,晟夫人见她那个模样,倒也不再为难她,只是用平常的语气让晟老爷把她放回了原来的院子里,后来请来的郎中说陆姨身子上其实也没什么大的毛病,不过是心中郁结,寝食难安,时日久了才落得个活不起的病态样貌。
晟语蝶听了后自然懂得陆姨娘哪里生出来的郁结,昇语雁和陆姨娘当初就没对晟语蝶掩饰了自己的目的——等着昇语雁得了平家二少奶奶的位置,陆家也得了大的靠山,想把平家和晟家玩弄于鼓掌之间,他们的如意算盘拨的响,可幻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且陆姨娘这绞尽脑汁的得来的算计与她原本的构想实在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她怎么能不郁结去。
这些星星点点的聚集了起来,在晟语蝶欢欢喜喜的和平修锦回府省亲的时候成了勾起郁闷爆发的引子,陆姨娘由此便病倒了。
晟夫人只是把陆姨娘的近况当成一件家中的琐事来与晟语蝶说得,说完之后却多问了句:“语蝶,许久都没见过你陆姨娘了,如今她病倒了,或许你该去见见她。”
她问这话的时候,晟语蝶正吃着平修锦递过来的果子,差点噎住了,引得平修锦轻笑着拍着她的后背,柔着声音说道:“都这么大的人了,吃个东西竟像个孩子一样,都不知道说你些什么好了。”
晟语蝶脸上微微涨红,好不容易平复之后,抬头看着方才安稳吃着茶水的晟老爷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微微颦着眉头看着晟夫人,而晟夫人却还是一派平和的表情,轻笑着说道:“老爷莫要多想,这是她以前欠下的,既然欠了,便要还,若是带到了下一世去,怕绝非如此简单便能还上了,虽然她也跟着你十几年了,不过我知道老爷是帮理不帮亲,应该明白我没有什么恶意才是,老爷不会忘记了当初语蝶的委屈就是。”
晟夫人这话说得清楚,此刻的晟语蝶是意气风发的,去给陆姨娘瞧见了,势必让她心中再多添了份赌,也算是报了当初的怨气。
晟老爷听完了晟夫人的话,只是把手中的茶水又端了起来,吃了口茶水,随后轻声说道:“看语蝶的决定吧,前些日子关了她也不过是对她触犯了晟家家规的惩处,至于她欠了语蝶的,那些也该算是语蝶与她之间的恩怨了,我是没有发言的权利的。”
晟老爷三两句话便把决定权交给了晟语蝶,想了许久,晟语蝶侧头对着还轻拍着她后背的平修锦柔和的一笑,再转头的时候,晶亮的目光中染上了一份坚定,就是这种表情让平修锦感觉自己对晟语蝶的感情愈加的难以自持,“想来陆姨娘也未必希望见我,我便不过去了,时间紧,我只想与娘和爹爹说些话,至于旁的人,过去也便过去了,我没有揪着不放的闲心。”
晟夫人听了晟语蝶的话,连连点头,由心的夸赞了晟语蝶,“语蝶这孩子就是个菩萨心肠,若语雁也有你这样的心肠,如今也不会落得个那般寂寥的境遇。”
说晟语蝶心肠好,晟语蝶却是并不完全这样认为的,她信奉的是害人之心不可有,可也懂得防人之心不可无,好人并不代表着被人陷害了之后还要奉送上自己的脸让人打,她之所以拒绝了晟夫人的提议,倒是没有晟夫人想象中的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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