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嫌己笨啊!
“说你呢,卖不卖?到底卖不卖?再不卖,爷直接抢了!”路对面,一个四肢短粗、浑身肥胖的男人,挥舞着拳头,冲着蹲在路边的一个男人吆喝。
“过去看看。”凌烟小声说。
澜之君看了一眼,明白了凌烟的意思。
那个五短的胖子男子,正是曾经调戏了凌烟的什么什么官的外甥、什么什么史的侄子。
当下,他站在一张铺在地上的方方正正的深蓝色棉布前,对着几个晶莹剔透的碗碗碟碟指手画脚,吐沫星子喷向后面蹲着的一个中年男子。
他的周围,依然是几个跟着他兴风作浪的痞子。
“爷,十两银子真的不能再少了,合适您就买,不合适的话,您可以先到别处去看看,问问都是什么价,保准您回头还会回来买我的,我这西汉的玉碗在整个县城都是最低价。”卖碗的男人嘴很硬,一副爱买不买的调调。
他刚才听这几个想要买碗的男人互相嘀咕,这个碗是准备送给“状元红”茶楼的一个歌女,所以他们肯定不会介意多出几两银子的。
“你说给我撑腰,算不算数?”凌烟灵机一动,看向澜之君的眼珠滴溜溜乱转。
“当然,只要你不偷鸡摸狗。”澜之君开始纵容她了。
“好了好了,今天爷心情好,给你就是。”胖子准备掏银子提货了。
“慢着,”凌烟用只有他俩能听见的声音问:“你要买这个碗对不对?你要出价十两对不对?”
“对,”胖子居然也跟着压低了嗓音。
站在他们身后的澜之君兴致盎然。
“你给我七两,我替你买下来怎样?”凌烟再问。
“不骗我?”胖子一脸的兴奋。
“行不行?给个痛快话。”凌烟摆出撤场的节凑,意思明显得很,不同意立马走人。
“行行行,我可在旁边盯着呢,我兄弟们也在,你要耍我我揍你!”胖子恩威并施,却也爽快,直接掏出七两银子给了凌烟。
如出一辙,凌烟又走到那个中年男人面前,附在他耳朵上:“伙计,假货你也敢拿出来?是不是皮子痒了?”
“你胡说!”卖碗的男人脸一红,拼死抵赖着。
“对面就是‘玲珑阁’,要不一起进去验验货?”凌烟底气十足。
“你想怎样?”那个男人先怯场了,看起来并是一个狡诈的人。
“好说,你的碗虽是假货,但成色不错,我出五两,你至少对半赚,怎样?”凌烟看着他的眼。
卖碗的男人眼珠转了好几转,看看胖子,看看凌烟,一跺脚,说:“成交!”
凌烟故意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出五两银子,交给卖碗人,然后附身拿起那只汉白玉的碗,递给了胖子。
拍拍手,凌烟回到澜之君身边,准备一同离开。
“你耍我!”胖子眼看二两银子凭空落入凌烟手里,一副破死赖活要抢回来的样子。
“胖子,要不是看在你今天有点良心,没有公开抢的份上,我直接打得你满地找牙。看看他是谁?”凌烟左手拉着胖子,右手掀开澜之君的面纱。
不看还好,一看胖子就泄气了,他立刻唯唯诺诺起来,点头哈腰说了一大串好话。
等到胖子离开后,凌烟笑着说:“此仇不报非女子!”
“大小姐,不是非君子么?”澜之君敲了一下凌烟的脑袋。
“君子太累,女子随意。”凌烟揉揉被敲疼的地方。
“女子为什么随意?”澜之君等着她的奇闻怪谈。
“女人与小子难养也!”凌烟吐吐舌头。
“对了,胖子,你站住,顺便问一句,你爹是干什么的?”凌烟叫住已经走出十几步的胖子。
“我爹?”胖子腆腆肚子:“屠夫!
啊?!这靠山也能出来张狂?!凌烟算是开了天眼,同时又脑洞堵塞,看来她要给自己准备一些心病的急救药了,以防万一。
目睹了全过程的澜之君在一边虽然没有过多说话,内心对凌烟的精灵古怪却欣赏的要命,一脸的赏识和鼓励。
今天,他不仅欣赏了一出好戏,更意外地发现了凌烟的一项特长。
凌烟能干什么,他心中有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