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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臣女要请脉了,只是臣女的手有些凉,您不要介意啊。”凌烟小心回禀着,既然不会看病,话总要说的好听一点吧。
果然,这句话逗乐了羿瑞:“小丫头。你的手总不会比刀剑还凉吧?”
“对啊,万岁威武之躯,雄霸天下,响当当的男子汉大丈夫,岂会怕这一点点的凉呢?”凌烟举起右手,用拇指和食指比出了一个基本上贴在一起的距离。
她正式的和非正式的、成熟的和幼稚的话掺在一起说,成了羿瑞心头最好的减压和增温的催化剂。
当凌烟给他请脉的时候,两个人像父女一样温馨和谐。
借此机会,凌烟试探着问:“万岁,我还带来了一个大夫。医术高明,他最擅长膳食调理,通过请脉,可以用日常饮食来搭配小女子的药物。事半功倍。”
凌烟正好把她和柴建国的作用颠倒了一下,目的只有一个,让柴建国请脉,才能真正了解羿瑞的病情和病因,再配上她的饮食,尽可能发挥最大疗效。
“行。丫头,只要你说的朕都答应。”羿瑞明显已经喜欢上凌烟,对她的话言听计从。
羿景宸明白其中的缘故,羿景夙和羿景文却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太有心机了,方方面面的准备显然在来之前已经全部考虑到了。
“齐旭,”羿景文心里又开始骂着那个坏了他大事的人,不仅如此,他开始考虑需不需要再派出一个杀手了。
羿景夙的想法和老三一样,只不过羿景宸是他的人,凌烟也算是他的帮手,他也乐的在一边看老三和老六厮杀。
柴建国不像凌烟那样洒脱,他战战兢兢最直接的表现就是面红耳赤,鬓角冒汗,毕竟他是以二十来岁的年纪和没有什么名声的资历,去给一国之君看病,如山的压力在他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就一直死死的压在了他身上。
在三个王爷尖锐的目光中,柴建国跪在了羿瑞的龙床前,轻轻把自己摩擦了好一会的,带着暖和劲的手指搭在了羿瑞的手腕上。
脉象带涩,心跳不稳。柴建国脸色大变,他生怕掩饰不住自己像战鼓一样擂的咚咚乱跳的心脏,深深地低下了头。
“朕的身体怎样了?”羿瑞轻轻地问。
这句话,他问过很多人很多次,得到的都是一致的答案:“万岁并无大碍,只是天气越来越冷,抵抗力差了些,多服用一些人参、鹿茸之类的保养品,多休养一下,龙体就可以康复了。”
羿瑞不相信,他是马背上的皇帝,从小他的父皇就把他当成一个随时要抵御外国侵略的武皇帝养大,3岁起先把他扔到了马背上,然后才开始让他学习四书五经。
他从小扎实健壮的身子从没像现在这样虚弱,半个月前,他隐隐发现骨节时不时疼痛一下,像针扎一样,片刻钻心的疼后,又恢复了正常。
这一切,都是不好的征兆。
“万岁最近用膳如何?”凌烟不懂脉搏,却知道察言观色,她只能利用现代最普及的医学常识,和柴建国的请脉,推测出羿瑞的真正病因。
“用膳较少,食欲不振。”张之用在一边回答了凌烟的提问。
“记忆里如何?”凌烟再问。
张之用有些吃惊。万岁近几个月来的记忆里明显衰退,很多事情第一天刚说过,第二天就想不起来是什么了。这种情况只有他和万岁知道,别人都被瞒着,连太医也没诊断出来。
凌烟怎么会知道?难道凌烟真的是神医?
没等张之用回答,羿瑞笑呵呵回答着:“除了吃少了些,别的没什么。”
他和张之用一样惊讶,可几乎也在同时对凌烟产生了强烈的期望。
“好了,朕累了,你们都退下吧,靖王留下,给本王讲讲疫情的事情。”羿瑞已经下定了决心,就没必要再试探凌烟了。
所有的人都下去了,寝宫之内只剩下羿瑞和羿景宸。
“父皇,您觉得凌小姐的医术如何?”羿景宸明白父皇的障眼法,他直接地问。
“你明天背开所有人的耳目,带凌烟进宫来,朕有话要问她。”羿瑞没有欺骗他最信任的儿子。
他知道羿景宸没有丝毫觊觎皇位的野心,也就不会盼着自己早死,几个儿子中,只有老六最可靠。
“知道了,父皇您先休息吧,儿臣告退了。”羿景宸忧心忡忡,他又离开京城一段时间了,最近发生的事情不可能全部掌握,父皇既然有心背着两位皇兄和朝臣,其中肯定会有一些猫腻。
出了皇宫之后,他没有回靖王府,而是直接去了平王府。
二皇子羿景夙一直没有休息,似乎在等什么人。
“王爷,靖王爷在门外求见。”管家来报。
他终于来了,自己等的就是他。
羿景夙快步接到大厅门口,和正等在这里羿景文打了一个正面。
兄弟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二哥,”羿景宸激动地叫着,他和羿景夙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从小关系密切。
“父皇怎样了?”羿景夙放开兄弟,关心地问。
“父皇没事,我从皇宫出来后直接就来了你这里。”羿景宸当然不会把父皇的话全都说给二哥听。
亲归亲,关系近是关系近,但他知道有些事该怎样做。
羿景夙点点头。他的手下刚刚给他汇报的羿景宸的举动,从皇宫出来后他是直接来的平王府,中间没有拐到别的地方去。
“明天二哥给你设宴,你哪里也不能去啊!”羿景夙笑嘻嘻地说。
“谢谢二哥,还是改天吧,小弟我明天真的有事。”羿景宸连忙推脱着。
“什么事大过为兄的事?”羿景夙有些不高兴了。
“除了美人,哪里还会有大过皇兄的事,我在洛邑县城寻得一个美人,明天要陪她逛街。”羿景宸大言不惭的用凌雨做起了掩护。
他相信,自己在洛邑的举动多少会传到京城一些,凌雨的名字可能两个哥哥都已经知道了。
“见色忘义?”羿景夙指着六弟的鼻子,暧昧的说。
“怜香惜玉。”羿景宸的嘴皮子从来不输给任何一个人。
“哈哈哈,”兄弟两人同时笑出声。
月上树梢,羿景宸回到了靖王府。他简单收拾一番,回到屋子里睡下了。
一个时辰之后,羿景宸换上一身夜行衣,从房间内的一个地道离开靖王府,悄悄一人潜入官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