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猜错,赵韪完全是为了自己手中的兵权来的!甚至于想要自己的命!
不过,张任转念一想,只要严颜还在,赵韪无论如何也不敢要自己的命!
所以,他闭口不言,静静的在那里听着。
张肃也从赵韪的出现中想到了很多,所以阻止了黄权。
他将目光投向了刘璋。
这个时候,黄权也明白了,所以,退到了张任身旁。
刚刚消了气的刘璋,听到了这些,火气又起来了,厉声问道:“张任,汝当如何辩解?”
“属下不知!被人陷害,如何辩解?主公意欲除而后快,属下自当死而无憾!”张任倒还爽快,完全没有了刚才一副不服而意欲辩解的样子,相反,大大的相反……
赵韪一笑,慢步走到张任面前,对他说道:“将军不想看看是何人将你告发?”
“看与不看又有何不同耶?皆乃你所左右。”张任忽然一笑,低声对赵韪说道,“你几次三番排挤我兄弟二人,所为不过一个利!却始终无法做到某与严大哥这样的洒脱!”
这句话就如同一道冰箭一般,直刺赵韪的内心!亦如一道惊雷一般,敲响了赵韪脑海的警钟!
他不得不承认,却是没有张任聪明!
这张任明显是在讥讽他,却又是暗中告诫他,巴东还有个严颜!
因为这个严颜的存在,他真的不敢将张任如何如之何!
脸上的神情变了一变,他忽然趴在张任的耳边低声说道:“你放心,我只要你的兵权!”
说完,他一转身,来到刘璋面前,进言道:“主公,此人已经入魔!若是再让他掌控戎城兵马,属下担心早晚有变!”
“他既有叛逆之心,孤怎会容他再享戎城兵马?自即日起,你便暂代戎城兵马都统。这厮罪名以正,先羁押入狱!”刘璋说完,转身离去。
张肃、黄权两人一左一右,护住张任,厉声斥责赵韪:“汝为一己私利,莫非意欲出卖整个西川不成?”
“哟!二位大人真是错怪在下了!张将军此事,与某何关?实乃张将军行事不密,遭人告密,方才落得如此下场!还请二位让开,本将要将此要犯押入狱中!”说着,赵韪令人强行将张任押走。
张肃、黄权两个文官,哪里是那些士兵的对手?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让开。
出了王宫,张肃让黄权前往张任的府上,安顿家眷。
黄权对张肃讲道:“赵韪会不会对付子仲的家眷下手?”
张肃想了一想:“当是不会!汝且派人前去守护,某这便派人前往巴东送信给大哥严颜!”
“也好,我这便带小儿黄崇前去。”
两人商议妥当,便分头行动。
却说张任被押入牢中。
望着闭目端坐在牢房内的张任,赵韪心中甚是得意!
这个时候,他可就不管张任的死活了!
只要张任不在,他就可以使刘璋接纳曹操身边的小皇帝了!
他也就扫平挡在前面的障碍了!
至于远在巴东的严颜鞭长莫及,又能奈我何?
离开牢房,他直奔许靖的家中。
“张任已经被下入大牢,现在只剩下张肃、黄权等文臣,已经不足以成事了!接下来的事就是如何说服刘璋迎接小皇帝入川了!”赵韪对许靖和刘廙说道。
“你有几成把握说服刘璋?”刘廙问道。
“九成!”
赵韪上次劝说刘璋几乎已经说动。
若是出了一个圣旨的问题,应该早已说服成功!
当时也怪自己太过于求成,把那个圣旨的事情搞得有些骑虎难下了!同时,还把刘璋给埋在了里面!
不过,不管如何这一次也要将刘璋说服过来!、
思索了一夜,赵韪便让许靖陪同刘廙去见刘璋。
一见到刘廙,刘璋的脸色就有些不高兴。
说来也是。
人家好端端,你们怎么都惦记人家呢!
我不想掺和,你们能不能放过我?
刘璋悲哀的在内心中呼唤着,却没有人会听到……
而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世界上就有这么一回事儿,叫做闲来家中坐祸事竟上门!
他就成为了这个悲催的的家伙了!
当再次听到刘廙的劝说,刘璋心中十分不悦,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因为他已经不敢再得罪曹操了!
如果再得罪了曹操,他自知无法再承受了!
所以,他对刘廙说道:“孤知曹公所愿,然西川寸亩之地,岂能容得天子真龙?”
言外之意就是,西川这小小的地方容不下曹操那尊大佛!
言语中十分委婉,他却紧张的盯着刘廙脸上的变化。
刘廙一笑,说道:“虎入平原,龙于浅滩!这都是世事常情,公且放心,陛下欲往成都行宫,便予以此为基,反攻中原!西川之地,将会永久赏赐于公及后世!”
“这!这是真的吗?”一听说西川之地将永远成为自己后代的封地,刘璋顿时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