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旁众人抚胸大笑。
忽然,陆逊水寨中一阵骚乱。
只见陆逊带着众将官登上了舰船,从寨中出来。
“他出来了!”甘槐兴奋的叫道。
关兴一看,心中有些发毛,骂道:“奶奶的,出来便出来好了!搞这么大动静。告诉兄弟们做好战斗准备!”
他看到陆逊一下子出动了几十艘战船,岂能不担心打起来?
倒是颜悦没有放在心上,安慰关兴道:“安国放心好了!他们不会轻易动武的!”
一想到这是自己找着要见人家的,岂能弱了气势?
随即,他一摆手,使舰船迎了上去。
双方间隔三五十码,都停住了船。
陆逊笑着问道:“敢问为首这位小将军莫非就是关平关坦之?”
“你猜错了!某乃关兴,字安国。关平乃是我长兄。你可是陆逊陆伯言?”关兴答道。
“不错,正是在下。看来在下眼拙了!”陆逊一脸谦逊的笑容,好像就是在对一位久未见面的老友相谈。
关兴本就性情急躁,哪里会和他一般虚假,径直问道:“陆伯言,我等兄弟连日讨你交战,你因何不肯迎战?”
“偶,小将军要见我,原来是想问这个问题呀!也不妨告诉你吧,你等兵马不值得我派兵一战!”陆逊十分不屑的说道。
什么?
不值得一战!
尼玛的?
好无耻呀!
关兴顿时气得暴跳如雷,要是在陆上早就挥刀砍向陆逊了!
就听他大喝一声:“好你个陆伯言,今日爷爷便让你看看值不值的一战?”言毕,便欲使舰船进攻。
一旁的颜悦伸手拦住他,说道:“安国息怒,这厮明显就是要激怒你!”
关兴哪里肯听,执意要挥军进攻。
就在这时,他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安国切莫着急,退到一旁,看为兄与他相见。”
关兴回头一看,却是兄长关平来了!再往后看,关平身后竟然跟来了百十余艘战舰。
这下子,关兴笑了!
走到前面,关平双手一抱拳,笑着对陆逊说道:“久闻江东陆伯言,今日一见,胜似闻名呀!但不知君不屑与我一战,乃为何故?”
“两国交兵,以攻城拔寨为胜!如此小战,损兵折将,得不偿失!君举兵攻我,而非我挥军攻君。汝等讨战,我因何要应?汝若能取我水寨,自然往我寨中攻来!汝不攻,实乃汝无力攻也!某有天堑所依,兵力本弱于你,又何故舍己之长而以短与汝相较?”陆逊笑着说道。
此言一出,他麾下诸将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顿时心生钦佩之心。
见陆逊如此而言,关平心知此番白白帮他坐实了着军中主将之位,遂叹了口气说道:“某戎马十余载,初次见到书生统军者,而公乃第一人,此番大彻大悟之言,确实令人生敬!”
“将军过奖了!日前听君理老将军讲到将军颇有关公之风!今日一见,公确实有大将之风,亦是令逊暗生敬佩之意!”陆逊也被关平片刻之间稳住一众下属的风采所感!
关平一笑,说道:“言具至此,先行告辞!撤军!”
在陆逊身旁的吕蒙忽然说道:“何不趁他撤兵之际,掩杀一阵?”
陆逊一笑,一指关平的战船阵势,说道:“汝看……”
却见关平的船队,船队两侧让开,依次而退!
“好缜密的秩序,不愧是大家之风呀!”吕蒙顿时打消了注意。
回到水寨,关平召集诸将,说道:“好一个陆逊陆伯言!!竟然趁着这个机会,坐实了曲阿水寨主将的位置。今日一过,水寨之中再无一人敢无视于此人了!”
“是呀!将军,真没想到此人竟然有如此能力!好厉害的忍耐之力,非一般人能比呀!”姜维随声附和道。
关兴却在一旁问道:“兄长,何出此言?难道之前,曲阿水寨中的诸将对陆逊并未心服?”
关平扫了一眼,一旁等着眼睛的诸将,解释道:“陆逊以一介书生入主曲阿,身为武将岂能服他?更何况,我与他交锋的首战,他竟然让吕蒙代替,而且还败得十分狼狈!若是你等,难道肯心悦诚服吗?”
“原来是这样呀!可是,可是……”关兴嘟囔着……
关平接着说道:“今日一番言语,他点中了两点,正是这两点使得他得到了麾下诸将的拥护!其一,他不想白白的折损士兵,正因为如此,他不应战,做的十分漂亮!其二,他笃定了坚守曲阿的决心,同时也告诫了麾下诸将,从命而守才是他们的使命!因为他们占据了天堑!”
“如此一来,我们要攻打曲阿,岂不是更加困难了?”甘述在一旁说道。
这时,关平看向他,说了一件事,顿时令诸将眼中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