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先锋官孟建。
再抬头,他见孟建身后兵马绝对不止三千,又见众人盔歪甲斜好不狼狈,心中不由得有些纳闷,遂问道:“孟先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孟建答道:“末将行军半途,竟遇夏侯咸将军。他引数千残兵,本欲归建,奈何见我等欲取斜谷,非要同行。他依仗麾下兵多势众,强了末将兵权。受其胁迫,末将只得在后压阵。谁知道,他好大喜功,贸然进兵,误中张虎阴谋。末将拼命厮杀,方才带领这些士兵逃出重围!”
“偶?竟有此事!”邓艾半信半疑,又一想两军交战,正值用人之计,遂言道,“既然如此,此战非你之罪!汝归队吧!”
见邓艾没有怪罪,孟建赶紧谢恩,然后爬起身,整理了整理盔甲,上马归队。
稍微收整了一下那些士兵,邓艾又使胡召、胡篡父子统领五千兵马为前部,自引大军为中军,司马望、司马煌兄弟统领两千兵马为后部押运辎重粮草。
大军再次启程。
途中,邓艾问向孟建:“张虎可曾派兵追击汝等?”
“没有!末将战败逃出生天,身边仅有兵士千余人。待途中收拢后,末将才聚拢了四千余士兵!若是张虎派兵追杀,末将岂能有此为?”孟建回答道。
“汝可记得当日一战的情景?”邓艾又问道。
孟建遂将当时的情况讲述一遍。
听罢,邓艾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看来这个张虎非同一般呀!汝等战败情有可原。昔日,某与他父亲张辽有过数面之缘,此子颇有其父之风呀!”
言毕,纵马前行,不再多言。
兵马进入太白县嘴头镇地界。
忽然,前面有士兵奔来禀报:“报!启禀将军,前面发现敌军兵马!”
“有多少人?何人统军?”邓艾问道。
“汉朝骁骑将军郝放统领,约五千余人!”
“五千人?看来不是搜寻汝等,便是张虎派出的先锋兵马!”邓艾对孟建笑了笑,然后吩咐报信士兵,“告知胡将军,迎敌!”
“诺!”士兵领命而去。
且说胡召见前面一哨兵马拦住去路,提刀纵马来到阵前,朗声问道:“对面何人,拦住某等去路!”
见敌军列开阵势,郝放一笑,纵马来到阵前,答曰:“某乃大汉骁骑将军郝放是也。奉了天子之命,前来讨伐叛逆之臣!汝等还不速速下马投降!”
“大言不惭!看某取你首级!”胡召厉喝一声,挥刀杀了上来。
郝放冷笑一声,摆刀相迎,便与他战在一起。
那阵前的胡篡担心父亲有失,纵马提刀也杀上阵来。
郝放以一敌二,心中暗自叫好,口中大喊一声:“曹军无耻,以众欺少,某不敌也,撤!”言毕,虚晃一招,拨马便逃。
胡家父子那里肯放,在后面紧紧追赶。
见二人追来,郝放迅速将刀挂在得胜钩上,摘下铁胎弓,搭箭便射。
“哎呀!”一声,却见胡篡躲闪不及,肩头中箭,好悬没有栽落马下。
见儿子受伤,胡召双眼通红,将刀一举,大喝一声:“儿郎们,给我杀!”
五千士兵怪叫着冲杀了上去。
汉军见郝放战败,早已撒丫子开始逃命。
就这样,你追我赶,好似拉锯一般,郝放便将他们带入了鹦鸽口。
前面的胡氏父子带兵已经深入鹦鸽口。
邓艾身怕他们有失,引大军匆匆而入。
就在大军几乎进入鹦鸽口之时,忽然,“通通通……”三声炮响,鹦鸽口上竟滚落了巨石横木无数,将那一个入口堵了一个严严实实。
邓艾闻声失语,大叫道:“哎呀!不好,中计了!”
好嘛!此言一出,士兵们无不惶惶然!
就在此时,满空中数千只羽箭如同蝗灾飞蝗一般铺天盖地而来。
邓艾等人慌忙举起兵刃格挡。
却苦了那些士兵,顷刻间,不知道有多少人中箭!
紧接着,斜谷关方向又传来一阵阵喊杀声!
前部兵马似乎已经和敌人交手。
邓艾大声呼喊着,指挥着士兵们结阵抵抗箭雨,又使副将温升、孟建二人前往鹦鸽口想办法搬开巨石。
一味的挨打,邓艾麾下士兵死伤甚多!
很快,胡召带着败兵退了下来。
“将军,敌军来势凶猛。末将抵挡不住,吾子业已阵亡!”说着,胡召老泪横流。老年失子,焉有不痛耶?
邓艾安慰了胡召几句,遂亲自引兵上前,抵挡汉军。
竟遇姜维,邓艾以枪点指,言道:“伯约,别来无恙也?”
“士载,一别经年,不想你我以此相见!倒是汝所言语顺通了不少!”姜维笑着说道,“但不知,今番公何以脱身?”
被人说口吃,邓艾遂闹,却很无奈。
但是被姜维说一说,他却没有感觉到气恼:“汝此番计谋,着实令我损失惨重!不过,某自由脱身之计!”